雨天神君非常感激地走了,临走前还十分崇拜地瞧了草草一眼。
草草被他饱含深情的眼神逼得别开了脸,她无法直视雨天神君满脸络腮胡子的模样。
白帝向来发挥稳定,即便是面对这样的儿子也是一派春风和煦,和面对长留所有的鸟神一个模样。
雨天走了之后,草草连连摇头叹息。
白帝道:“怎么了?”
“看到雨天神君这般历经人间沧桑的脸,这声‘我儿’实在开不了口。”
白帝笑了笑:“当初也是夫人要求等他父母过世了再接过来的。”
草草感慨:“生育之恩当然比不过养育之恩,况且严格说来也不是我生下来的。人间一晃都三十载了,雨天神君从懵懂小儿到有家室的男子汉,我们并未参与其中,于你我不过是一场偌大的遗憾。”
白帝煞有其事得点了点头:“夫人言之有理。”
“所以,将来天帝您老人家多给雨天神君些财宝,适时提拔提拔他,至于让他喊我俩爹妈这事儿,还是算了算了算了。”
白帝十分淡然:“也好。”
没想到心心念念想着的儿子,见面了会是这般场景。大约从刚刚开始就注定要失去的东西,即便是强行挽留也不过是个让人沮丧的结果。
雨天神君的事情又让草草伤怀了几日,很快就到了绘香蚩尤大婚的那一日。
嬴母山不像花界那般摆阔,正宴便是放在正午,白帝打算上午去了下午便归,不愿多做停留。
草草瞧见白帝着了件窄袖的月白长衫,十分惊诧:“你往日不都喜欢穿宽袍的,为何今日如此拘谨,是要去打架吗?”
白帝道:“胡乱拿一件穿的。”
草草无语,清点了贺礼就和白帝慢悠悠往嬴母山去了。
草草第一回来嬴母山,为仙这么久,方才知道还有这么一块规矩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