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她还不愿意,不愿意也是很正常的,毕竟“酒店”两个字就非常惹人遐想,可是却是一个谈事情的好地方。
“要不……可以去你家?”他耐心问她。
扶枝没说话,只是抬头,很轻地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
封胥便知道她不愿意了,继续提议:“那去我家也行,就是离这边稍微有点儿远。”
不出所料地,她还是摇头。
“所以,酒店是最好的选择。”他最后下了结论,她虽然不太愿意,可是也是知道他们是谈“正事”而不是别的事情。
酒店离医院不算很远,步行就能到了。
中途他还真的去了那家老字号云吞店买了一大一小两碗云吞,然后再和她回酒店。
扶枝再次察觉到他真的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
而且,他也是一个很注重自己仪表的人,即使熬了一晚夜,他身上的衣裳依然挺括崭新,一丝不苟,看不出一丝颓然混乱。
是一个极度自律,甚至是有强迫症的人。
她故意落后他几步没有与他并肩而行,想起刚刚在医院外面他对自己说的话,说是主动来医院找她,让她的脸又有些烫。
他究竟是怎么知道她会去医院的?即使她向公司请假了,却是没明确说去哪里啊。
封先生真的是一个神奇的人。扶枝默默得出了结论。
两人一路上基本没说话,封胥很忙,路上也时不时接个电话,发一条信息,他好像知道她需要一点儿时间去消化,也需要安静一下,所以并没有刻意去打扰。
只是在不经意的罅隙,还是会回头看她一眼,确认她是否安好。
扶枝本来还能好好地去想一些事情的,可是被他几次三番不带任何情绪,却暗含侵略性的眸光扫过来,还是让她十分不适应。
这又让她想起了那个荒唐的晚上,让她兵荒马乱。
她局促地避开他的视线,试图用一些别的事情来遮掩自己的尴尬与无措,手机里突然“叮”地传来一条信息,她如获大赦地立即低头看去,但是还没解锁,她的手却是被他再次牵住。
过于亲密的接触让她愈发不适,她下意识想甩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