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安王不可能让延宁帝出现任何差池。
徐星隐也正是笃定了安王多疑的性子,这才会兵行险着,让大长公主将人藏起来。
只不过,眼下正式双方交锋之际,徐星隐自然是不会承认的。
徐星隐美眸流转,讥诮一笑讽刺道,“安王这是何意?本宫听不懂。自个儿心虚不敢见人,如今证据曝光,狗急跳墙,又开始胡乱攀扯本宫来了?”
安王大抵是没料到徐星隐这话接得如此自然,狠狠地瞪着徐星隐,一连道了三声“好”,竟然气笑了。
“那你又如何知晓,本王不在马车之中?”
徐星隐微抬下巴,示意安王瞅了眼马车车辕下的行驶印子,好意科普。
“安王,一个成年男子坐在里头,怎会没有重量?更何况,您那侍卫模仿您声音时,声音学了个十成十,但气势总是差了几分的。那股子丧气听得……这不知道的,还当是安王府被抄家了呢。”
“牙尖嘴利、撒谎成性,想不到废太子竟然喜欢你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过,本王今日也不妨给你上一课,百官拥护也罢、百姓民意也罢,统统……都不及本王的兵刃硬。”
安王语气猖狂,说罢此话,猛然挥手,安王的亲兵们立马如潮水般涌出,将刑场围得水泄不通。
马蹄踏地的声音震得人心惶惶,官员和百姓纷纷后退,生怕被这铁骑的浪潮吞没。
安王亲兵的到来,瞬间扭转了战局,使得原本就混乱不堪的场面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徐星隐一行人纵然奋力抵抗,但人数的劣势和骑兵的迅猛冲击让徐星隐一行人的抵抗显得愈发无力。
眼见局势急转直下,徐星隐心中焦急如焚。
正思考着破局之道,就见安王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冷笑一声后突然举起了手中的弓箭,对准了行刑台上被捆着的景止尘。
徐星隐心猛地一紧,也顾不得自己眼下的处境,猛地冲出重围,直奔景止尘而去。
哪怕是要面对千军万马,她也必须去救景止尘!
眼见徐星隐不顾一切地冲向景止尘,安王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故意放缓了射箭的动作,仿佛要欣赏这出绝美的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