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他涣散的眼神重新凝聚,心中已经有了腹稿,顿感底气十足。
“我需要一件乐器。”他对着山木秀夫毫不客气地说到。
山木秀夫却耍赖似的将手一摊,笑道:“我们是来祭拜的,怎么会带着乐器?看来还是得吴良桑自备了。”
他这番话,实际上也是向吴良证明自己的确是临时起意,并非故意为难。
这让吴良鄙夷他的心思稍微淡了点儿,随即转头,在罗明礼耳边轻声说了两句。
罗明礼皱了皱眉头,问到:“这东西可不好找,怕是来不及呀。”
吴良努努嘴到:“实在不行,笛子或者萧也可以。”
罗明礼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先去找找看,说不定运气好,刚好能找到。”
说完他转身离去,迅速消失在人群之中。
吴良又回过头来,对山木秀夫说道:“山木先生能不能等一下,我师兄去找乐器去了。”
“哦,还需要专门去找?”山木秀夫面带疑色的问到:“莫非是要用到什么特殊的乐器?”
“算是吧。”吴良留给他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将他带到一边安坐下去,便继续回到门口迎宾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罗明礼终于回来了,手中握着一个小小的茶壶一样的东西,高兴地对吴良说道:“运气不错,老师的收藏里正好有这么一个东西,我给你带来了。”
吴良立刻面露喜色,将那个“小茶壶”接过来,欣喜地说道:“有了这东西,更能展现这首歌的韵味!”
冷不防山木秀夫的脑袋突然从旁边插了进来,望着他手中怪模怪样的小茶壶问到:“这是什么乐器,看样子……莫非是埙?”
“没错,山木先生真有眼光,这么古老的乐器您也认识!”吴良赞了他一句,小心地将手中的乐器展示出来,解释到:“这就是埙,因为用陶土烧制,所以也称陶埙,最早出现在新石器时代,不过当时是由自然形成风孔的石头所制,这种乐器的特点是声音绵长、淳厚,音域宽广,能与多种乐器协调,古人形容它‘正五声,调六律,刚柔必中,轻夺迷失,将金石以同恭,启笙竿于而启批极’。”
“我知道!”山木秀夫点点头道:“这种乐器在华国古代地位极高,被看做是用来进行大典配音的重要乐器之一,其地位几乎与磐、钟相同。”
“山木先生对于我们华国的音乐文化,果然很有研究啊!”吴良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山木秀夫,嘴里不知是夸是贬的说了一句。
山木秀夫微微一笑,把这褒贬不明的一句话硬生生的受了。
吴良对于这个厚脸皮的老狐狸也无话可说,只得拿起那个陶埙,轻轻在上边用手指摩挲起来。
“吴良桑就用这件乐器来为我们演奏?”山木秀夫好奇地问到。
吴良眼里泛出一丝怀念,轻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