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智。我三哥。他以前在武汉当旅长,护法失败,带着残军去了广州。一年了,还没有音讯。我爷老子和恩妈都有些担心。”
“好。我会帮你找到他的。只是。”王亚樵心中有些很不好的预感。
“尽人事,听天命吧。一年了。我们也觉得,他可能出事了。”
“他是谁的部下?”
“他以前跟随黄兴将军的,但黄兴病故之后,就成了杂牌,成了没娘的孩儿。”李赫男遗憾的说道。
“你的枪法是跟你三哥学的?”
“什么枪法?”李赫男淡淡的否认道。
“你骗不了我的。你的枪法很特殊,是横握枪柄。这样是不是可以减小后座力跳弹?”王亚樵掏出一把德国撸子,学着李赫男握枪的姿势,感觉了一下。
李赫男点了点头说道:“这种拿枪方式是我从一本书上看到的。书名已经忘记了。你知道我脑袋受过伤。但我恍惚记得,这种持枪方式最适合二十响。一扫一大片,能当半挺轻机枪。”
“呵呵。我发现你经常拿脑袋上的伤来当挡箭牌。嗯。二十响这种手枪的后座力最大,一般人在连发模式下根本压不住枪口。横过枪来,可以避免子弹上天,一扫一大片?呵呵。不错。这个办法好。”
“怎么样?没白吃你面条吧。”李赫男想起两人比吃面条的趣事,故意调笑道。
“你是不想回答我你怎么练的枪,这才故意岔开了话题。”王亚樵微笑着说道。
“君子不强人所难。”李赫男想起逼着他学打枪的爷爷,充满怀念的说道。
“算了。男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今天表现的不错。另外,阿雪的表现,很让我意外啊。我担心,她今晚是睡不着觉了。”王亚樵认真的提醒李赫男,注意安抚好刚刚杀过人的严雪松。
“是啊。看来,她这次回湖南,是打算去跟军阀硬碰硬了。”李赫男认真回想历史记载,对严雪松的未来充满了担忧。
“你不打算劝一劝她吗?”王亚樵希望李赫男管住自己的女人。
“他已经是有组织的人了。这是组织给她的任务,她会不顾一切的去完成。我,呵呵,劝阻不了的。我只能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她的安全。”李赫男自嘲的说道。
“共青团?共产党?无产阶级的政党,真的有如此执行力?”
“大哥。你觉得,他们和国民党,谁更加适合我们中国?”
“是他们。如果不是因为答应过中山先生,我肯定要加入他们。立奎、力强、克之、抱真他们也十分认同他们的理念。消灭资本的剥削,消除阶级的压迫,打碎社会上一切的不平等,共同发展生产力,共同营造社会财富,共享劳动成果。如果这些真能实现,我们的革命就可以算成功了。中山先生也比较认同这些观点,他在电报中跟我说过。如果国民党这些老一代的革命者继续颓废下去,他宁可抛弃掉他们,抛弃掉国民党,直接组建无产阶级的新政党。”王亚樵有些遗憾的说道。
“不可能的。中山先生也是人,也有感情的。那么多追随他流血牺牲的革命前辈,不是说抛弃就能抛弃掉的。”李赫男不止一次在心中设想,如果孙中山的生命能够多延续几年,国共第一次合作是否能够成功。他没有答案。<!-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