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这里鬼鬼祟祟的。”
“干什么呢?”
围着一张圆桌,几个华国成员与几个欧美人正凑在一块,纷纷回头打招呼。
“威廉老大自己去新闻发布会,这控场能力很是霸道哦?”
“考虑让他转正成发言人?”
“哼。”
兰逸飞没管他们,自顾自抢到桌子中央位置。一台手机立在他面前。
“我说怎么一楼大厅没人。刚更新的专栏啊,让我读读。”
说罢他便顺势取走手机并坐下。本来在这个位置的人识趣地向右挤了挤。
这一坐下,兰逸飞就一口气看到了最后。越读,还越为穆雷感到一点点同情。
“嗯……”
必须承认,某部分自由媒体人着实毫无顾忌且足够毒舌。
比如手机里,这位英格兰作家的文章写道:
“不要替1935年之前出生的老人们惋惜。他们虽然垂垂老矣,精力比不上年轻人,但年轻人可没见过且没机会见到大英帝国的最后余晖。”
“这就像,你们或许同样没机会再见到,英国本土选手捧得温布尔登菠萝金杯这类场景一样。”
“……”
“当安迪·穆雷夺得迪拜冠军就要被捧到天上的时候,我就想问。”
“到底英国网球运动衰退得更快,还是英国海外影响力衰退得更快?不管你喜不喜欢,这已是个值得讨论一二的问题。”
“……”
“也许诸位未来的孙子外孙会缠着你:爷爷,给我讲讲英国人在温布尔登三连冠的历史呗!”
“而你会心情复杂地回答他:看过弗雷德·佩里(1933-35温网冠军)打球的人,得追溯到孩子你曾祖父乃至于高祖父那辈。”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不是吗?更悲伤的是,这故事正一步步变为现实。”
兰逸飞放下手机。
“写得不赖,除了一些地方有失偏颇。”
他淡淡地开口评论,随后补充一句:“读者爱看什么内容,这作者把握得挺准确。自黑嘛,骂得越狠叫好的人越多,反正英国佬们与他们的政府很擅长疯狂道歉死活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