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宋凌云扯着嗓子高声喊了一句,“太子殿下驾到!”众人皆惊,齐刷刷地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人群之中,厉明昕脱下了自己身上的便衣,露出了其中淡黄色的朝服,众人一见那朝服,便一个个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十分恐慌地朝着厉明昕下跪行礼。
连站在唐绣瑾与药王身边的大夫们也都吃了一惊,立刻规规矩矩地朝着厉明昕行礼,而那些被红缨和士兵们逮到的装病的人,则是一个个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朝着厉明昕望着,他们心里的绝望也因此而生,他们这才明白,这一切都是厉明昕与这些大夫们一同做下的局。
红缨将那些装神弄鬼的人带到了厉明昕的面前,厉明昕朝着那些被五花大绑的人 淡淡扫了一眼,他朝着下跪的众人说道,“我听闻今日这京城的街头十分热闹,便跑来看一看,没想到,竟然能够看到这般有趣的一幕,众多的重病患者不在自家的暖炕上好好呆着养病,却一个个大摇大摆地走到这寒冷的街头,当着大家的面儿同治病救人的大夫们抬杠,而且还意外地凭着他们的几句花言巧语迷惑了这么多的人。”
这最后一句话音一落,那些跪在地上的百姓们心里都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他们的脸一个个都红了起来,听闻厉明昕的这番解说,再那么仔细地想一想,好像的确是如此,之前自己怎么就会变得如此蠢笨,一点都没有发觉出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来,反而还跟着这群歹人瞎起哄,真不知道者为太子殿下会怎么惩罚他们。
厉明昕见四下里鸦雀无声,他便也轻轻叹了口气,“既然大家都这么相信这些人的话,而不相信大夫,那现在就让大夫们好好瞧一瞧,这些病人们究竟得的是什么病,又是怎样获取大家的同情,从而共同出演我眼前的这些闹剧的,都起来吧,这一刻我们都是看戏人,没什么贵贱尊卑的。”
红缨等人将那些“病人们”带到唐绣瑾与药王的面前,药王冷冷朝着方才那带头起哄的男子看了一眼,淡淡道,“将他的手放到桌子上来,我这就让他药到病除。”那男子是咬紧了牙关,死都不肯将自己的手放在桌子上,几个士兵简装,立刻上前,合理将他的手臂给硬生生按上了桌子。
唐绣瑾见状,则是冲着那些士兵们微微一笑,“大家不用为此人费力,我自有办法。”说罢,她便将一根银针快准狠地扎进了那人的一个穴位里面,那人只觉得浑身都想火烧一般疼痛了起来,瞬间满头大汗,力量也像是被人从他身体中抽走了似的。
药王轻笑了一声,朝着唐绣瑾夸赞道,“不错,看来那本穴位经已经被你研究得十分透彻了。”药王将那人软绵绵的手臂拉了过来,他轻轻将手指放在他脉搏上一搭,脸上便露出几分鄙夷来,“和我判断的没错,他只是服用了一种有毒的浆草罢了,还真是狡猾。”
唐绣瑾听闻此话,立刻从一旁的医箱子中拿出了一颗解毒丸,强制性地让他服了下去,不过一会儿,他身上的红疮便立刻消了下去,变回了原来的模样,百姓们见此情形,一个个都向药王与唐绣瑾投去了崇敬的光芒,接下去的那几个装病的人也都如法炮制,唐绣瑾分别配制了几种解毒丸,便让他们全都药到病除了。
众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他们现在可终于明白是他们错怪了《药王集》和大夫们,他们望着那些被扎了穴位无礼躺倒在地上的歹人,一个个的眼中都燃烧着怒火,“多亏我们有太子殿下为我们除去这样的祸患,若不是他们的努力,我们现在都还在被这些恶心的歹人所控制着欺骗着!太子殿下英明!是我们错了!”
百姓们对药王与唐绣瑾还有那些医馆中的大夫们是心服口服,他们齐刷刷地朝着厉明昕行礼说道,“庶民们愚钝,太子殿下英明!还请太子与各位医者宽恕,我们定不再怀疑医者医人之心,还望各位医者能够继续帮助我们驱赶病魔!树民们对医者多年来的治疗感激不尽。”
药王与唐绣瑾还有医馆的大夫们听闻此话,他们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一直被百姓们误会,大夫们真的心中发苦,现在事情终于解决了,大家心里也都舒畅了很多,厉明昕朝着唐绣瑾和大夫们点了点头,朝着百姓们说道,“诸位,我知道,这都不是你们的错,这件事情得怪在这些歹人的幕后主使头上,还请诸位放心,我定会查明真相,让这些歹人绳之以法!”
说罢,厉明昕便下了命令,让红缨和士兵们将那些抓起来的装病之人都带了回去,他朝着唐绣瑾偷偷靠近,轻声说道,“我还要去审问那些混蛋,就不能再在这儿看你为他们行医治病了,晚上想要吃些什么,我命人做菜送去你的宅子之中,这件事情我们得好好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