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传出细微动静的廊柱时,都不约而同悄悄回头瞧了一,想弄清楚到底是哪位同僚如胆大——
抄手游廊的廊柱高大粗壮,足挡住人影。
可廊柱后的人并未刻掩藏身影,交叠的衣摆自廊柱边缘露出许。绯红衣摆一时辨认不出,可黄的龙袍却无论如何不会错认。
是皇帝!
几位老大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谁不敢再多看一,便匆匆要回殿中去。
但他们却忘了喝醉的谢蕴川。
谢蕴川定定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廊柱,俊朗的眉头紧蹙着,似在艰难地索着什么。
还是腿脚慢的一位大人偶然回头注他竟还杵在原地,急急忙忙又折返回去将他拉走,忍不住低声念叨:“谢大人还看什么,不要命了?!”
陛下的私事岂是他们看得的?!
然而喝醉了的人并不理解他时的惊恐,被拉着坐回席间后,忽然一拍桌子,道:“是镇国公!”
他就说绯红衣袍熟得很,就是脑子转得慢怎么想不起来。
几位心头砰砰跳还没平复的老大人被他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惊得差点厥过去:“谁?!”
“镇国公啊。”谢蕴川道。
细细回想,绯红衣摆,确实是蟒袍制式。
皇帝和镇国公……
几位老大人惊骇张大了嘴,面上全是不可置信。
……
虽然不该妄议皇帝私事,但皇帝与镇国公分桃断袖之事实在太过惊骇俗,还是飞快在一众官员当中传开了。
先前皇帝如厚待薛恕、一孤行要封镇国公的缘由有了。
再往深处想,皇帝自登基来执不肯采选秀,某不是好镇国公有关?
朝臣们先是惊骇,接着是愤怒,随后便情绪激愤要上折子劝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