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伯颤颤抬头,对上他洞悉的眼神,一个字没敢再说,领旨谢恩后连滚带爬退去。
在他之后求见的两名官员见状顿没告状的焰,已开始思索着寻个什么理由告退。
惜殷承玉并未给机会,放下笔不紧不慢道:“你们也是来告镇国公的?说说所为何事。”
两人只能硬着头皮开。
“臣要告……告镇国公仗势欺人!”
大约是有承恩伯的前车之鉴,两人知道殷承玉待薛恕并传言中那般弃如敝履,言辞之间愈发透着心虚。
殷承玉轻敲桌面,则在想算上这两个,今日便来五个。
告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如承恩伯这般是的蠢,但也有人是想借机探一探他的态度。
这便是皇帝的不好之处,不过是两人之间的些许小事,但被外人瞧去,总要引诸揣测。
殷承玉心里有些烦,语也跟着不耐起来:“那你们说说,镇国公仗谁的势?”
两人支支吾吾瞧着他,答不上来,也不敢答。
殷承玉轻嗤一声,道:“你们既然心里都知道,还招惹他做什么?”
两人连忙跪地谢罪。
殷承玉倒也未曾罚他们,只敲打这两句,就够他们惶惶数日。
待人走之后,殷承玉方才对郑宝道:“去宫门处的禁令撤。”
他倒是没有收薛恕的令牌,只不过传令看守宫门的禁军,不许他们放薛恕门罢。
*
薛恕琢磨着如何入宫。
今不同往日,宫中禁军布防是他一手操练来的,便是他自己想要伺机潜入宫中,也实在有些难度。而且偷偷潜入恐怕会惹陛下更加生。
他思索许久后,去取早定制的物件,之后便转道去谢府。
薛恕极少登门,谢蕴川瞧见他也十分惊讶,连忙人请去,又命人上茶。
外头的传言他也听不少,只是要他看来,皇帝与薛恕之间的羁绊怕是比外人猜测更深,因此他也并未太当回事,甚至没有嘴一句。
只斟茶才一句:“国公爷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
薛恕捏着茶杯转转,道:“我记谢大人就这两日应该要入宫同陛下汇报京察之事?”
谢蕴川点头:“是明日才宫汇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