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虎隶属田氏,送去长安的地契大概都落在这曾经的太尉手中了,中垒署竟然敢得罪当今炙手可热的外戚,是纯粹的秉公执法,还是派系争斗?
历史上,田蚡死前一直声称自己看到了窦婴的鬼魂。
精神错乱?
还是幻觉?
他也算是从七国之乱摸爬滚打出来的,身体素质这块儿差不了,到了晚年,怎会无缘无故疯了……尤其还是窦婴死后不久。
田窦之争结束,大权恰好落在卫氏外戚手中,一切都太巧了,简直像一场剧本。
陛下啊陛下,你在这里面究竟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呢?”
沣水乡牵扯的事情过于复杂,谌洛开始看不透了。
这时,出去探查情况的小瞒快速穿过丛林,来到木屋处打断了他的思绪:“亭长,山下出现了火光,疑似博里诸民发现里正家的事情了。”
“通知下去,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谌洛眉头紧蹙,“这群人已经被充裕的物质生活扰乱了精神,保不准会做出鱼死网破的事。”
“唯!”
“庸谭出发多久了?”
正在擦拭短剑的大虎停下手中动作,高呼一声:“一个多时辰了。”
“这么说最多再有一个时辰,中垒甲士的援兵就能到。”谌洛估摸道:“伯彦一直没来,可能被挡在里门外了,这样也好,中垒甲士到了有人引路。”
……
里监门伯贤躺在里门内的草棚中,撒了盐的炒菽一粒又一粒地被他填到嘴里,见一直待在门外树下的庸谭不见后,他眯眼站了起来。
那不吃不喝,一直在树下吏卒怎会突然不见?外来亭长可没出来。
伯贤心头有些紧张,顾不上拔掉夹在头发中的稻草,找了个人帮忙看门,自己则迈着大步往里正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