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这句“发思古之幽情”, 出自汉代班固的《西都赋》。
原句是:摅怀旧之蓄念, 发思古之幽情。
“钻石佛经, 抄写古碑,是豫才现在的常态呀。”金心异说。
“唉, 我听说这屋子,好像还吊死过一个女人。”于何伟指着房梁问。
这句话, 在《呐喊》自序中也有描述:
S会馆里有三间屋,相传是往昔曾在院子里的槐树上缢死一个女人的,现在槐树已经高不可攀了,而这屋里还没有人住;许多年,我便寓在这屋里抄古碑。
这话,正好应了金心异的说辞。
“没有,那是在门外。”
迅哥儿的弟弟,饰演周星杓的卢义说道:“所以这屋子没人敢住,只有我兄长敢。”
这就是迅哥儿。
行事永远的不拘一格, 拧巴,却也不忌什么鬼神。
“那豫才兄, 你住在这儿不压抑吗?”于何伟问。
“压抑的,又岂止我这一间补树书屋呢?”
迟余轻笑一下,随即沉静下来:“书屋之外, 那些腐臭之息更是不堪。”
随后便说了,这些年的时局。
民国这段时间,从1911年, 到现在的1918年,虽然只是过了短短的七年而已,但是时局动乱不堪,你方唱罢我登场,乱哄哄的这个刚倒台那个又登场。
一个个人物、事件,着急地钻进历史课本,然后留下几句话,一个名字,便又退场。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其他人,便都坐了下来。
他们, 也是这时局里的人物,也许只是稍稍地搅动风云, 也许能做一些大事,也许, 只是击起一片涟漪。
他们雄心勃勃, 却也知道,可能现在剩下的,就只有雄心勃勃了。
能做成什么样的大事,他们看不到,只是心中有一个念想,一个信念。
饰演守常先生的张童端端坐着,面露沉思。
金心异相对随意,他跟迅哥儿是好友,虽然后来又交恶,断绝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