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给二弟?”
令狐莹见鹤轩这般厚待娘家人,感慨万分,她回忆母亲王氏的婚前叮咛,教她抓住江府财权,以防鹤轩变坏变质,她本人纵未全信,也有一丝戒备藏于心底,先前见他韩信点兵、多多纳妾,狐疑丛生,一面令翠女把持家中财权,一面留心观察。
幸而,三年以来,鹤轩元贞不坏,并无交合之聚,令狐莹方知他求道毅力,不特揭过纳妾之事,还生许多爱意,夫妻虽少聚面,却也心合不分,一心求道,只为长守彼此。
今日再听翠女言语,令狐感、爱之情,无以复加,遥忆昔日之心,羞愧难涩,面上涨红,忽念他这般行为,眼泪如珠帘也似,扑簌簌坠落。
翠女四年来替鹤轩掌管江湖事,颇懂姑爷纳妾之举,先前见小姐心存芥蒂,知是女儿常情,当时未有劝进,现见此景,岂不知时机已到?因说:
“姑爷这四年所用白银,何以亿计?若非令狐府的老底做出来的生意,压根吃不消,老夫人所虑,奴婢不敢置喙,但日后不可再防姑爷,免得伤了情分,耽误小姐成仙机缘!”
令狐莹吃这一句,忍将不住,声泣:
“我实错矣!实不敢相信世上有这等心肠的男子!
想我原为令狐世家的千金独女,携带千万家私嫁他,虽归我有,但在他武功超凡入圣以后,免不了姓江。
当时,分居两地,他在京城做官,我在江园修炼,母亲叮嘱,教我防备一些。
鸿雁传书之时,我也拿话试他几次,他早已看破,直言暂借,来日必会奉还,先拟他在花口哄我,未有当真。
继而,二弟、三妹出生,令这家产归属,莫名玄妙。
当时,思量再三,本拟将嫁妆一分为三。
取出两份,一份给二弟治田买地,富贵一生;一份给三妹,用作将来嫁妆。
怎奈,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他上京一年,便得绝大机缘,收获杀神之名,一时广传九州,各省铺面纵未借助他的名望,亦从黑白两道得了极大益处。
而今,生意做大百倍,家私几近数十亿。
那根基虽说是令狐家的千万家私,这数十亿家私全仗师弟拼搏,我也裁分不了,一直郁积心中,难以纾解。
现得这般说法,方知师弟为人。
如果师弟愿以伯爵名位,转我二弟,这数十亿家私,也会舍得,我再无忧虑!”
令狐莹一语双关,眼角流淌热泪,琼鼻泛酸。
翠女见惯各等人物,见她哭泣,知小姐彻底被姑爷摄取,安慰道:
“休说小姐未曾见过这等人物,就说奴婢,忠奸善恶也都见过,却未见过这等人物。
哪有借鸡生蛋后全部返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