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爷和段家二少，关系很好是吗？”

时九渡收回视线，抿着唇，并没有回答。

顾栩将手里的棋子收回棋盒。“我最差劲的就是下棋了。老爷子经常说我布局不够缜密，漏洞百出。站出去，就是一个箭靶子。”

“他最喜欢和小峤下棋了。因为只有小峤可以跟他下一整天，他都不觉得累的。”

时九渡转了转手中的黑色棋子。“隋老这是觉得棋逢对手了吧。”

“大概是五六年前吧。有天晚上，外面下着大雨。后半夜老爷子都睡着了。”

“小峤抱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走进来。让老爷子救她。”

“那是小峤第一次求人吧。老爷子看着两个人都几乎身上都沾满了血。而小峤手上的人更是奄奄一息。”

“有生命体征，却没有求生的欲望。”

“小峤向来要强，还是第一次在老爷子面前这般低头。”

顾栩突然停下，目光深深的看着时九渡。“那个人就是徐兮兮。”

“时九渡，小峤向来护短。再一次的事情，她是不会允许她重演的。”

“当初小峤之所以不动手，只是想让徐兮兮伤好后自己将这块腐肉挖去。”

“但她，却不会再让徐兮兮受到同样的伤害。”

时九渡大抵明白了。顾栩这是在提醒他。

段家和顾峤之间，早就有了因果。

“段肆虽然无辜，但一切起因，皆是因为他。”

如果不是他自己能力不足，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无法护住。

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

*

时九渡和顾栩都不知道一老一少在书房谈了些什么。只知道聊了一上午。

一直到午饭时分，两个人才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