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的人一到必先寻你,你可在守备府给他留话,我也随后赶往霍州。眼下我俩得先报知府大人一声,这么大的事情,不能将上面大人蒙在鼓里。”
已快到散衙时分,二人快马奔到知府衙门外,通报进去。
车知府坐在案后,正低头看公文。见二人进来作揖拜见,手一示意,“二位看坐。定是有急事,请讲。”
王正阳、老高把宫善业在霍州的事一说,车知府直起身,道:“宫善业还在我平阳府界,自是不能放跑。刑捕司、守备府、各州县兵马调遣,你俩全权做主。”
自知府衙门出来,王正阳去了守备府,唤来史、蒋两位把总,挑选两个功夫好的小旗,让四人备好马匹、兵刃,准备连夜动身。又将其他把总、巡检集到堂上,布排好自己不在期间的诸般事务。
之后,急忙奔回高家。一进院直奔正房客厅,边上台阶边喊:“张奶娘,让她们都过来。”
高老爷夫妇自里屋出来刚坐下,没等众人回过神儿来,王正阳道:
“爹、娘、荷儿、春花、海棠,我去办要紧的差事,短者十来日,长者一个月左右回来,家里的事,你们都听爹娘指派,好自为之。”
说完便咚咚出了院子,跃马而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高老爷翻了下白眼,“这是闹啥哩,回家跟上茅房一样,片刻便跑。”
荷儿心里有些担忧,道:
“正阳常年做动刀枪的事,这回不知有无凶险。”
春花道:“上回正阳匆匆跑了,一走小一年,这回办差又这样,他这个官可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
高老爷头梗了一下,“爷们儿外面的事,女人少议论。天晚了,都先吃饭。”
饭后,荷儿抱着娃和海棠去东跨院找春花,二花也在,相互逗弄了一会孩子,二花、海棠一起别处嘀咕去了。剩下春花、荷儿,春花道:
“姐,说海棠是三房,怎的连头也没梳起,还跟个闺女一般,我咋看她不像做了媳妇的。”
荷儿无奈地笑了,“都是突然的事。正阳当天到,当天便说亲事,第二天圆了房,第三天便回这里了。我还没顾得上给她梳头,”把事情与春花讲了一回。
春花听完笑道:“怪不得,跟打仗一般,走到街上未必还能认出自己媳妇。”
两个人渐渐说得热络,无话不谈。
荷儿:“说的是哩。正阳有些女人摸不透的性子,干的都是凶险事,半夜又经常练功,这样也正常。”
春花道:“将海棠喊过来问问。”
荷儿:“新媳妇,问这些妥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