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赖笙歌如遇救星。
千成纵身飞落,煞有其事的望着二人大红喜服的模样,“啧啧啧……兰家那老头子的女儿果然是……虎父无犬女。从前觊觎江山社稷,意欲国贼。如今都干起了打家劫舍,强掳成亲的勾当?”
“你说什么?”兰景煌腕上一抖,瞬时拔出身边那人的长刀,直接朝着千成劈去。
“哎呦,还恼羞成怒,果然跟那老东西一模一样。”千成继续戏虐,纵身避开。
兰景煌飞身直逼,“你到底是什么人?”
“千伯父?”那头一声喊,黑衣少年已经如鬼魅般欺身而至,一剑荡开兰景煌的刀,身手干净利落,狠戾至绝。
“南赫,让开!”千成道,“我倒要看看,这女娃娃到底有几斤几两。”
兰景煌却忽然住手,“你是相公的大师兄?”想了想道,“大师兄在上,进去喝杯喜酒吧!”
千成一怔,“变脸真快!”
一侧的黑衣男子始终垂着头,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火光下,那张熟悉的脸,慢慢侧向一旁,依然是昔年的南赫,也是曾经的青弋。
一身无温,没有半点生气。
就像泥塑木雕,唯有见着千成的时候,还能说上几句话。
“不过……”千成轻叹一声,“你找错了人。命中有劫,但绝非是你,强留在身边怕也无意吧!”
兰景煌蹙眉冷笑,“什么意思?日久生情,难道……”
“你留了他那么久,可见着他动情?”千成反问。
闻言,兰景煌眼底的光随即冷下去,没有半分友好,“若是来喝喜酒的,欢迎。若不是……现在给我滚!”
千成无奈的摇头,望着一侧面无表情的赖笙歌,“你自己说清楚吧!”说着,直接越过他们进门,开始肆无忌惮的喝酒,“自己种的因,自己受的果。我找了你那么久,想不到你躲在这里……倒也是冬暖夏凉的好地方!”
赖笙歌望着兰景煌,“我有喜欢的人。”
这大概是赖笙歌这辈子说的,最直白的也是最坦诚的话。原想放在心中一辈子,却没想到……
兰景煌仲怔,“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