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伸手摸了摸，表情一变再变，迷茫，痛苦，欣慰，迷醉……最后化作一团泪，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只不过其中的喜悦，却是大家都能听得出来。

陆羽欣慰的笑了，然后冲花千树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走到一旁。

“还……还真是神奇啊。”花千树略显尴尬的说着。

陆羽笑道：“这么多年，还以为你这个色胚又找了很多女人，早就把红鸾给忘了呐，没想到感情竟然还是这么深，这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该刮目相看的是我才对吧。”

“什么意思啊？”

“镜子啊，我从未想过，你竟然变得如此善解人意了。”

陆羽也是一愣。

随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苦笑起来。

这么多年，陆羽也渐渐发觉，自己最大的变化并非是修为，也并非是眼界。

而是……关于情感方面。

曾经的他，就是一柄世间最锋利的剑，也是世间最冷酷的棋手。

对于女人，他什么都不了解，所以他也根本不了解生活。

而现在，为了小阮而强制结束自己的旅程，能够理解红鸾刚才想要镜子看看自己的事，并且出言安慰……

他变了。

终于从兵器变成了人。

“好了好了，不要说我了，你被派过来打第一场，现在是输了，所以……赶紧滚蛋吧，一会还有其他人来呐。”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哈哈哈，不过……”花千树哈哈一笑，打消自己想要跟陆羽好好叙叙旧诉诉苦的心思，说道：“你现在虽然很强大，但……之后真的不要输的太难看。”

“什么啊，你太不了解我的修为了，现在别说这羡天三界，哦，就是你所身处的这个世界，就算是其他世界，我也是谁都不惧！你可不知道，我现在到底有多强悍。”

“好……好吧。”

花千树也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举着床，就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