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痛哭和易谨没有任何关系,易谨回到医院,就来到了重症监护室,她穿着无菌衣,包裹的严严实实,这才可以进入监护室内。
徐言时的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引流管,他的身体机能正在慢慢流逝,自我修复能力被沈黎的药物损坏,很难通过自身进行修复,只能借助外力才能勉强维持生命活动。
他的面色不太红润,乖巧的躺在病床上。
易谨望着他,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以前出国在外,他们不常见面,只能依靠电话视频才能说上几句话,那时的易谨从不觉得艰难,因为她知道自己总归会回去。
现在,她的爱人就在眼前,就躺在她的面前,她只需要抬手就能碰到他。
可为什么,看着徐言时,易谨的心脏就好像是被人生生的挖出来一般,疼到令她窒息,让她恨不得和徐言时换一换位置,让她躺在那里。
徐言时算不上一个好的情侣,他拈酸吃醋那一套信手捏来,常常和她闹矛盾,让她低头去哄才能开心,他爱乱想,又小气,缺点一大堆。
徐言时又是一个只和她相配的爱人。
心思极为细腻的他能帮她做她常常顾虑不到的事情,虽不强势,却温柔又极有主见和分寸,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也从未想要从她身上掠夺过什么。
易谨望着他,很吸了一下鼻子,眼眶终是泛起酸涩,簇簇的泪水往下掉,控也控制不住。
两只十指紧握的手,此刻其中一只正发颤的厉害。
‘我该怎么才能把你救回来。’
……
“为我国医学做出突出贡献的生物学新星,将在六月二十号于首都大学医学院进行成果报告……”
噔。
电视被关上,联播主播的声音戛然而止。
易谨喝了一口水,把衣服整理妥当。
有人喊她,“易博士,你准备好了吗?”
“嗯。”
“准备上台了。”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