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顿捏着笔,在纸上点出一块无意义的墨痕,随即恢复了之前的动作,继续书写。只是那股该死的信息素却越来越浓,无声撩拨着他体内翻滚的血液。
那是雌虫刻在基因里的东西,他们天生就渴望着雄虫,不可违逆。
“咔嚓——”
做工精致的钢笔忽的被霍顿捏断了,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他低着头,胸膛起伏不定,呼吸急促,额头逐渐冒出冷汗。面色苍白,神色痛苦,像是在强自忍耐着什么。
就如查德所猜测的那样,他的僵化期已经到了。这段时间不过是强自忍耐着,现在已然到了极限。
查德在门外蹲了好久都没等到霍顿出来。就在他终于忍不住想进去看看的时候,书房里面忽然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响,吓得他立刻推门冲了进去:“霍顿!”
只见书桌上的文件散落了一地。霍顿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在地上痛苦蜷缩成了一团。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头发尽数汗湿,双目猩红,急促喘着粗气。
而罪魁祸首则是这屋子里浓郁的信息素味道,又或者说面前的查德。
霍顿的性子太沉默寡言,也太倔强,他永远都不会向雄虫献媚。就算在从前,他也只是
一言不发的脱掉衣服,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任雄虫鞭笞。
查德吓了一跳,连忙跑上前去:“霍顿,霍顿你怎么了!”
他问的完全是废话。
受到雄虫信息素诱惑的雌虫,会像犯了毒瘾一样痛苦。自控力差些的,甚至会完全虫化,失去理智。
查德有些挫败,没想到霍顿这样都不来找自己。他半跪在地上,嘟嘟囔囔的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然后想把霍顿拉上床,手腕却被对方倏的攥住了——
“出、去!”
霍顿双目猩红的盯着他,相当骇人。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声音嘶哑到了极点。
查德痛的差点跳脚:“松手松手,痛痛痛!”
雄虫都是脆皮鸡。
霍顿果然松了手。他不知哪儿来的力气,踉踉跄跄从地上站起身,艰难朝着门外走去,想离开这间屋子。
查德见状也顾不得疼了,立刻拉住了他。抱着霍顿的腰身,可怜巴巴的道:“霍顿,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
雌虫到了这种地步都不愿意和他亲近,难道真的那么恨他吗。
但查德不能让霍顿离开这间屋子,否则真的会出大事,雌虫血脉暴乱不是说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