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晓蝶问道:“那现在呢?”
“现在,”慕容鼎苦笑道:“现在,我已经失去了他们,以后,永远都不会再有人叫我作大哥了。”
晓蝶轻轻地说:“他们对你一定很重要,是吗?”
慕容鼎点头道:“胜过骨肉之亲。”
晓蝶轻叹了口气,不再提起这事,转过话头问:“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慕容鼎低头道:“我家里人,都叫我三郎。只可惜,现在我再也听不到他们这样叫我了。”
“三郎,”晓蝶叫了声道:“你、你还有我,不是吗?”慕容鼎握住她的手,心中也多了份暖意。
哓蝶默默地倒了杯酒,递给他一杯,慕容鼎心中悲怆,接过杯子,一饮而尽。一杯又一杯,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只知道这一夜,是他平生第一大醉。
醉意朦胧中,眼前的人,一会儿是师妹连黛,一会儿是南宫玉,一会儿又是父亲慕容清。他又哭又笑,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次日醒来,只觉得头疼如裂,睁眼看见一团黄衫飘动,脱口叫道:“小黛。”那女子回过头来,慕容鼎看着她,才想起昨天之事,道:“晓蝶姑娘——”
晓蝶微微一笑:“醒了?”
慕容鼎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都已换过了,忙说:“我昨天是不是喝醉了?”
晓蝶点了点头,慕容鼎看着晓蝶的衣服也换过了,心中不安道:“我是不是连你的衣服也……”
晓蝶笑道:“没关系。”
慕容鼎歉疚地道:“我昨天晚上,一定醉得太厉害了。”
晓蝶顺口道:“不只醉,还一直乱叫。”
慕容鼎不禁问:“我叫了些什么?”
晓蝶道:“你有时叫着爹爹,有时叫着小黛,但是叫得最多的……”她的眼神,一直看到慕容鼎的心中去:“你整夜都在叫着:南宫玉。”
慕容鼎浑身一震:“南、宫、玉?”
晓蝶看着他的脸色,轻叹一声:“不错,南宫玉。他是你什么人?”
慕容鼎咬了咬牙:“南宫玉,他是我的仇人。”
晓蝶喃喃地重复:“你的仇人?”
慕容鼎点头道:“不错,他就是我曾说过的那个从不饮酒的朋友,就是那个曾经叫过我大哥的人,他、他也是杀死我父亲和两个哥哥,毁我全家的大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