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澧当初染发的时候,刻意要避开绿色,头上带绿他才不要,让人家看见了还得挨笑话。
但是谁能想到蓝色褪色后会变绿。
“不可能吧,你再细瞅瞅。”他把头发揪到身前,对着烛光照了照,好像似乎也许是绿了。
两口子大眼瞪小眼,研究了好一会儿,都怔住了,最后的确得出结论,是绿了。
介于蓝和绿之间偏绿的颜色。
“赵羲姮怎么办怎么办?”卫澧抱着镜子在屋里打转儿。
“………”问她她哪儿知道啊。
这深更半夜的,谁能给他染回来是咋滴。
“要不就这样吧,反正也没人敢议论你。”
“不行不行不行,他们肯定得在心里嘀咕我的绿头发,我不要。”卫澧又气又急,他怎么知道这个颜色会变成这样?
又对着光反复确认,终究死心了,是绿的,他再多洗几遍,估计还会变得更绿。
赵羲姮抱着膝坐在炉火边儿,托着下巴,这可真是糟糕透了,卫澧这么要面子的人。
“你能坐下说话吗?你现在转的我眼晕。”
卫澧被她抱怨,忍不住皱眉,“我都这样儿了,你还嫌弃我转悠。”
“不行就剪了吧。”赵羲姮实在想不出办法。
卫澧沉默了,她连忙喊道,“你不会真的想剪吧?”
“比起明天丢人,剪了就剪了吧……”卫澧看她一眼,去找剪刀。
“诶,头发不能随便剪的。你明儿戴头盔遮住就行了。”高句丽王他们被卫澧剃了光头,现在卫澧又要剪自己的头发,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卫澧才不听,“明天能遮住不让人看,早晚它越洗越绿,还是会被陈若江他们看到的。”不如剪掉,一了百了。
不说随便剪头发这种行为过于离经叛道,就说他这一头要在光下才能看清的蓝绿色,剪实在不好剪。
赵羲姮对着灯,扒拉他的头发。
卫澧嘴上没停,一直逼逼叨逼逼叨,“等我回来要把给我染头发的那个人扒皮了。”
赵羲姮拍了他的脑袋,发出砰一声响,他龇牙咧嘴叫唤,“你干什么玩意?疼!”
“闭嘴吧你,别乱动,人家提前都跟你说了,他没给人染过蓝的,不知道啥效果,是你自己非要染的,现在又怪人家。”
栀栀睡到一半,翻了个身醒了,迷迷瞪瞪的看着俩人,揉揉眼睛问,“阿娘你是在给阿耶挑虱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