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的手刚刚沾上许如意的袖子,被人迅速避开,男人以为是昨天晚上弄得太狠了,所以今天人不高兴,手足无措道:“下一次,我一定听你的,该停的时候停一下。”
“闭嘴。”
许如意一个凶狠的怒视,脸颊一寸寸爬上了红晕,犹如桃花遮面,与红色的床帐相得益彰,亦使得她更加的娇媚,看的男人再次呼吸一滞。
紧紧这一秒,许如意便看出对方心中所想,顿时没好气地扭过身:“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解释,什么红手串、什么救命恩人?!难道你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报恩情??”
开始裴安没缓过神,愣了好一会儿,心里只闪过一句话:糟糕被误会了。
他连话都说不完整,瞅着人双颊凝聚的热意,慌慌忙忙地安慰:“不会!!我肯定没有这个意思!!”
就差没把所有情绪全部写在脸上。
“我不是为了报恩情、可以完完全全将自己献出去的人....坦白来讲,我一开始娶你回家的时候有这个心思,想要给你一个好点的住处。
渐渐的,在漫长的相处里,我好像一点一点动了心。”
提及此处,他的语气慢慢由迟疑变为坚定,一双眸子灼灼的看着许如意,分毫不移。
“我从来没有说假话,你应该能感受的到。”
许如意不言,仍旧顶着颇为冷淡的表情:“我不知道,你必须把这方方面面的全部讲得一清二楚。”
讲清楚自己的喜欢心路,总要比没老婆好。
男人松了口气从头讲述,她则绞着手中的丝巾,垂着眸一动不动,浅淡的被褥与皮肤是相似的透亮雪白,不同的是手臂到后背上皆印有点点红梅痕迹。
“我第一次有想法改变,是在挂姻缘树木牌的时候。你可还记得?为了这样东西,当初给我发了很大一通脾气。”
裴安面上情不自禁稍带上笑意。
“当时我思考了很久在想,究竟对你是什么感情?因为没有确切的肯定,也不知道能否给你幸福,所以不敢妄加让月老为我们二人之间牵线。”
对方一番妄自菲薄的话,令许如意虚弱回过头看他。
“后来呢?你有感情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男人声音停顿片刻,很久以后才回答:“...大概是你醉酒的那天晚上。”
醉酒...?
许如意跟着反问,话语中饱含着浓浓的不可思议,在记忆里挖掘很久后找到一丝零碎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