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老头要么是不想说…要么是真不知道。
她更倾向前者。
回去的路上,二人并肩走在清冷的街道上,月亮已经落在半空了。
四下安静,只听到了两人的呼吸声。
温久有些憋不住,见陆叙迟迟不说话,开了口:“多谢你的茶点。”
陆叙眉眼间有几分疲惫,眼神星星点点:“已经倒下了一个,总不能连你也躺下了吧。”
温久眉眼含笑,自从来了南疆后,陆叙似乎变了许多,不像在京中那样,飞鱼服一穿,那就是铁面无私陆慎司。
人见人怕,不近人情,却无人敢奈它何。
她想起刚刚陆叙似乎也在问什么。
“你刚刚也在问那小老头?”
“嗯,不过想知道这些蛊到底是何人所下,我们依旧在明处,那些人在暗处。”
一旦他们准备动手,恐怕要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防不胜防。
还有这老巫医…似乎很清楚自己的来意,大隐隐于市,他怕是为了避着什么才藏在了那样的地方。
他大概不是不肯出门救人,而是不能或是不敢出来。
次日一早,温久来到了叶子珩的房间,见他面色平和的躺在床上,脸色也比昨日看起来好多了。
看来体内的蛊虫已经全部被逼出来了。
只是到底如何中的蛊,给他下蛊之人究竟是谁,估计只能等到叶子珩醒来才能知道了。
温久自言自语道:“师兄,祭祀就要到了,你若是醒的不及时,那…”
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是周了然。
“师姐?”周了然刚推开门就看到温久搬了凳子坐在叶子珩身边。
他放下药,等它稍微凉一点。
见周了然进来,温久笑了笑:“没想到我们小十也有长大的一天,现在都知道照顾师兄了。”
清爽的少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师姐觉得我一直长不大,不就是因为我是师弟嘛,师傅的十个徒弟里,我最小,所以师姐总觉得我长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