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年代的纸张腐蚀程度差异显著,即使保存完好,发出的气味也有所区别。
专业意识告诉他,这些架子上摆放着的,很可能是历朝历代的古籍。
诧异于眼前浩如烟海的稀世珍宝,顾楚兮从一进门时,便觉得这里不简单。
浓厚的古老气息,长远的年代感,透过书、柜、桌、椅,就如同历经了悠久的岁月,携同旧时的光影,袭卷了他的全身。
屋内正前方摆放着乌木香案,香炉里燃烧着檀香。
青色的烟雾袅袅升腾,一位衣着一丝不苟,气质儒雅的男人从珠帘后走了出来。
“顾先生,这里很安全,你可以取下你的伪装。”
来人名叫钟隐,戴着银框眼镜,斯文清秀的一张脸看上去莫约三十多岁的年龄。
浓厚的书卷气,温良无害的神情,他就是顾楚兮特地来找的心理学专家,大的博士教授。
他应声摘掉帽子,脱下口罩。
年轻的一张面容,让钟隐审视的眼梢一颤。
很快地处理掉情绪,也就一闪而过的时间。
他温和地笑着,眯起薄薄的镜片后的眼睛,示意顾楚兮坐下。
“您的妻子还是不愿意来吗?”
钟教授直接开门见山,他的嗓音很空灵。
“她......”顾楚兮又低下了头,眼底星辰暗淡。
踌躇了很久,才复而说道,“她现在的状况,越来越糟糕,我没法带她来见您。”
钟隐目光深邃,想了想说,“你具体地描述一下。”
他没有说话,而是从外衣口袋掏出一封没有邮戳的信件。
从中取出一张写满黑色笔迹的文稿纸,放在桌上。
“她经常会在纸上写下自己的一些心得体会或者...幻境。
但是,每次写完后,她都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再把它们通通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