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北的昼夜温差极大,特别是这短暂的夏天。
骄阳似火,晒得地面直冒热气儿。
这日头在大街上走动都能把人烤到眼晕。
赵天宇瘫坐在建筑工地阴凉处,口干舌燥擦了把汗,看着跟前那群赤着臂膊大干的工人们来来往往,心里寻思这建筑队工人,才是真能吃苦耐劳。
赵天宇也是经常锻炼的,但这几天都没适应这高强度工作,而他们这群黑汉子扛着各种建材被大太阳晒着,还能跟没事儿人一样来回跑。
转眼又瞅见几个监工,在板房里抽着烟吹空调,还跟俩做饭姐们侃大山,让赵天宇心里也有些复杂。
“还是有点关系做监工,活不多钱还拿不少,真享受!”
此时,满是泥灰的短裤口袋忽而振起来,把手机拿出来看到备注就有气无力的接通,“又找我做什么?”
电话那头的柳郁青骂咧着,“公司一堆事,郁岚都来帮我处理了,你倒是闲的没事干哈?”
赵天宇挥挥发酸的手臂,“我也没闲着,忙着在建筑队搬砖呢。”
“你这是非要死在工地上!”柳郁青有些恨铁不成钢,“赶紧回来!天天顶着一身臭汗,回来就装死说累!”
“你要是今晚还敢这么搞,我就让人把你绑起来洗了然后再用你!”
她虎狼之词说的,让赵天宇有些不自在。
这是真把他赵天宇当牲口了啊!
不过也是多亏了在工地上打工,赵天宇有理由不跟这两人发生关系。
“还有,明天就是拍卖会最后一天,你必须给我赶回来!”
赵天宇正要说什么,对面已经挂断了。
抬眼就瞥到之前吹空调的监工,在包工头率领下跟着几个穿西装的人,点头哈腰的又是递烟又是谄笑,陪着在这工地上四处巡查。
这些天在工地上的所见所闻,让赵天宇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差距”。
苦累最多的工人们,是底层阶级,面对中层阶级的包工头监工这些人都有点唯唯诺诺。
而工头又对那些时不时来的西装人士卑躬屈膝。
但这些西装高层从不跟工人们有什么交集,甚至走路都避着。
工人能跟工头关系好已经很难得,但根本没希望和那些西装男女有什么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