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众生相’说不行。”
封如故气得捶床:“死太监。”
如一起身穿衣,闻言无奈:“我是不是,你还不知道吗。”
封如故气鼓鼓瞪他:“死太监。”
如一:“……好,我是。想吃什么?”
封如故:“蝉衣素菜卷,五行莼菜羹。”
如一系好最后一枚衣扣:“稍等。”
待如一离开房间,封如故随手抓了一件外衣,囫囵披在身上,敞露前怀,也不管穿没穿好裤子,大摇大摆地走到与卧房连通的书房中,轻易地便从整理得清清爽爽的桌面上找到了他那份起居记录,翻了十几页,发现他已将从月初到月尾要做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封如故撇一撇嘴,蘸了一点砚底残墨,撑着脸,模仿着如一的字迹,在册上擅自涂改起来。
于是,当饭毕之后,如一取来记录册,来查看今日应做之事时,看到了这样一幕:
原本的“亥时晚课一个时辰”上被批了一个大大的叉,旁边写道:“和义父玩耍一个时辰。”
如一:“……”
他拿起笔,把添加的那句话默默抹去,改回了“亥时晚课一个时辰。”
随后,如一将被涂改好的册子放回原处。
中午,如一练剑归来,稍作洗漱后,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再度翻开了册子。
如一:“……”
他修改的部分再次被打了个叉,下续“和义父玩耍半个时辰”。
如一想了想和自己讨价还价的封如故写下这句话时的表情,很想笑。
但考虑到封如故的身体,他还是在心旌摇荡片刻后,再次修改回了原计划。
隔了半个时辰,从九宫堂办事回来的如一没忍住,再次翻了一下桌上小册。
迎接他的是又一个巨大的墨叉叉,以及一句愤怒的控诉:“你这个不孝子。”
如一笑出了声。
他耐心回道:“为义父的身体,还请义父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