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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壁画

余小龙笑道:“毒气在身体里,你一颗头能喷个毛线!”把那头如足球踢在空中,瞄准了一枪打过去,即在空中炸开。

余小龙拿匕首把李冰裤子割开,被咬伤处已乌青发黑。

李冰撅着屁股回头问:“严重吗?快帮我把毒放出来,我不会变成僵尸吧?”

余小龙说:“这些只是残留在腐尸牙齿上的细菌毒素,最多就是截肢而已。”

李冰说:“你不要吓我。”

余小龙在伤口处割了十字口,用力一挤,一股黑血流淌出来。

李冰说:“腿还是麻,这样恐怕不行,事到如今……”

他痛苦地闭了眼,说:“只有用你的嘴把毒吸出来,来吧。”身后却没有动静,他回头一看,余小龙已跑到远处,在背包里翻找着什么。

李冰说:“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关键时刻怎么能掉链子!”

余小龙掏出根胳膊粗的针管,说:“别瞎嚷嚷,幸好有解尸毒的针剂。”

李冰说:“我靠,有必要拿这么粗的针管?这是要我小命吗?”

余小龙边走过来边说:“咬你的可是千年女尸,计量得够,不然哪能解毒?”

李冰问:“你怎么知道是女尸?”话音未落,只听噗一声,针头已扎进屁股。李冰啊了一声就昏死过去。

待李冰醒过来,只觉屁股已不再麻木,他活动活动关节,似比以前更有力量。而墓穴里再没个人影,北面的墓道已被打开,他们一定嫌我是累赘,故意在针里加了迷药,把我扔在这里,自己取宝贝去了!他们会不会私吞了宝贝跑了?让我在这儿自生自灭?我去,这都是些什么人!枉我一路上相信他们!可转念又一想,应该不会,如果是这样,他们根本没必要带我来,况且还一直保护我,说明我还是有些价值的,还是在这里安心等等吧。

他点上根烟,四周沉寂,陪伴他的只有地上的几俱尸体和已被打成筛子的僵尸。心里又开始发慌,幸好配枪还在,他双手攥紧了,猫着腰,把枪举在耳边,学电影里特工的姿势,一步步向北面的通道走去。

这通道一路倾斜向下延伸,青砖铺地,左右墙壁上画了许多幅壁画,历经沧桑,颜色已不那么鲜亮,许多地方已有了剥落,可仍能看出来这些画里有预兆祥瑞的四神兽,还有象征盛世的游猎图。

再往后的几幅壁画,如电影胶片一般连贯,像是讲述了一个故事,一幅深山飞瀑图里,一老者侧坐于青牛之上,第二幅,老者已上至山顶高台之上,坐而论道,台下听者甚众。

李冰心想:这老者,应该是太上道祖了,故事应该讲得是老子在楼观台讲经说法。

再往后的几幅图却变得恐怖,忽然地动山摇,人群乱作一团,在山腰处有了一道裂缝,缝隙越来越大,上半部分山体向右倾斜,人们纷纷坠落,讲经台亦倾倒,老君踏云而起,天空顿生万道霞光,那只青牛飞奔而出,身形已瞬间变得山一样巨大,人们纷纷掉落在牛的脊背上,青牛一转身,用两只牛角抵住了山峰。

眼看山缝渐渐向左合拢,可一声巨响,裂缝处,无数巨石从山体中崩出,如流星雨般纷纷落下。

一只长有双翼的巨兽飞将出来,仰天一声长啸,声如狗叫。

那巨兽展开双翼,拍打几下,跃起直冲云霄,向着老君而去。

李冰心下惊叹:这畜牲竟敢直接攻击太上道祖?果然牛逼!老君在巨兽面前如蚂蚁般微小,可他却丝毫不乱,眼看巨兽如大山一样压来,老君只解下他的腰带,抛在空中,念动咒语,织成腰带的每一根线都铺散开,瞬间结成一张铺天盖地的巨网,巨兽来不及逃跑,直直撞在网子上,瞬间就陷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