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那些昂贵足以压倒一个家庭的医药费,略微嘈杂的环境根本算不了什么。
那些人都是自愿的。
伏鸢了然点点头,跟在他身后走进病房。
“楼总。”
护工们见到来人,有点儿惊慌地面向他打了声招呼,然后一个个杵在原地梗着脖子,不知所措的样子。
恐惧来自老板的微压。
楼聿敛眉轻扫了一眼众人,淡声吩咐让她们先出去。
十来个人瞬间从病房里消失,连带着其他病人的家属,房间猛地清净下来,变得空空荡荡。
楼老爷子睁开眼,看见伏鸢,沉默了半晌才开口,“你来做什么。”
语气硬邦邦的,不大友好。
伏鸢没有在意,她是小辈,老爷子已经这样了,不至于同他置气。
红唇漂亮的唇瓣微弯,伏鸢笑了下,说:“来看看你。”
但就是这轻飘飘绵软含笑的语气,对楼老爷子而言攻击力十足,相比她的无所谓,他更希望她是浑身带刺带着恨意的。
那会让他莫名感到快意。
他带给她的痛苦,不比自己现在所承受的少。
少年时期的爱最为炽热、坦诚。
他毁了她。
四年,异国他乡,痛失所爱,独自一人被真相桎梏着,无从喘息,她为什么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