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练朱弦还是觉得奇怪——五仙教两百年来不曾登上云苍,为什么偏偏却是在今时今日,出了这档子事?!
他越想越蹊跷,仿佛落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当郑四周围全是敌非友,虎视眈眈。
可越是窘境,就越不能露怯。
于是练朱弦抬起头来,从容地与众人对视,忽然发现唯独只有凤章君低着头,若有所思。
他在思考什么?
练朱弦无法继续推断,因为已经有几名云苍弟子走上前来,将他团团围住。
心知不妙,他正色道:“这是做什么?!”
春梧君和颜悦色道:“还请毒仙见谅。蛊毒在中原毕竟稀有,如今这山上唯独只有毒仙一位五仙教中人。还请毒仙配合调查,也好还仙教一个公道。”
练朱弦环视四周,殿内是云苍门人,殿外是各路门派。此事若不弄个水落石出,必定会让五仙教的声名雪上加霜。
再,若这果真是一个蓄意构陷的陷阱,就更不可以负隅顽抗。古人尚有胯下之辱,这点事若忍不得,跳将起来,反叫旁人看了笑话。
他左右一权衡,爽快道:“练某愿配合调查,但待案情水落石出之后,也请仙君激浊扬清、以正视听。也要叫那些心存偏见的人知道,今后莫要将那些歹毒之事,尽皆算到五仙教的头上来!”
春梧君点头:“这是自然。”
完摆一摆手,监管云苍法度的凌霄阁阁主立刻上前,向练朱弦抱拳施礼。
“练毒仙,得罪了。听闻南诏有以符咒驱使走尸的异术。不知你身上有无驱尸符?”
不待练朱弦回应,他又扭头朝着两名云苍弟子使了个眼色。
两名弟子领命上前,却又面露难色,显然是不敢与练朱弦接触,唯恐染毒。
练朱弦干脆道:“我自己来。”
着,他就除下了腰间的乾坤囊,将里面装的各种符纸、器物逐一取出,再倒转囊袋以示彻底空无一物。
凌霄阁阁主盯着几枚用金丝箍住的竹筒,问:“敢问里面是何物?”
练朱弦道:“宠物”。着拔去竹塞,稍作抖动,只见青蛇、蜘蛛陆续爬出,在他手臂上游走,做亲昵状。
殿外围观的人群好一阵窃窃私语,无外乎又在感叹旁门左道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