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沈之璋挥挥手示意春绢把水端走,一边拿毛巾擦脸一边道:“别人议论几句,我听了一耳朵罢了。”
“你一大老爷们听这个干嘛?”
“我听……”沈之璋突然意识到不太对劲,猛地回头盯着锦书没好气说道:“高锦书,你到底是要干嘛?什么意思啊?”
“我没什么意思。”锦书傲娇扭头,一边解外衣一边道:“我能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阴阳怪气说话干嘛?”沈之璋心里纳闷:怎么最近一提三公主,这家伙就打翻醋坛子一样,非要胡闹一番呢?
“切。”锦书不再理他,赌气蹬腿甩鞋子。可冬天里鞋子厚实,她一连甩了几次都没成功。眼瞧锦书气鼓鼓的样子,沈之璋无奈长叹一声,弯腰帮她脱了鞋道:“也不知道你最近怎么了,越发像个小孩子性子了。”
“怎么?不许?”锦书嘟囔一声扭头躺着,又小声碎碎念道:还能体贴三公主,就不能体贴我了?
“什么?”沈之璋没太听清她说什么,只无奈笑道:“你闹一闹也好。”她因为沈家做了一回人质,又独自一个人在他乡怀孕生子,那日接她回宫时,整个人几乎瘦了一圈。后来夜里也睡不踏实,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还是最近他陪着玩闹散心才好了许多。
闹就闹吧。
沈之璋眉眼含笑,他弯腰把她掰正道:“闹是可以的,不过,总得说说你这莫名其妙的醋劲是哪来的吧?芙蓉都送出去嫁人了,到底哪里又不如你的意了?”
“你这话说的。”锦书撇撇嘴道:“是你自己要嫁芙蓉的,我可什么也没说。”
“那三公主呢?”沈之璋脱了鞋上床与她并躺着,开口问道:“你又吃她什么醋?”
“才没有。”锦书嘴硬。
“哈哈……”沈之璋不由得笑了:“你从前都不理我,也从没吃过什么醋。如今都有了小圆儿,再后知后觉吃点莫须有的醋,有意思吗?”
“我说了没有,有她三公主什么事儿啊?”锦书不屑道。
“就是啊。”沈之璋琢磨一下道:“天下姑娘多的是,就算我有心,也寻个品性好容貌佳的,万轮不到三公主……啊啊啊啊……你怎么还动手了?很痛啊?”
“讨厌,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高锦书?你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什么时候学会和相公动手了?”
听到屋内又传来了打闹的声音,春绢掩好门长叹一声,摇头感慨:“这不都是驸马爷给惯的嘛!怪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