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说道:“我要亲自面圣,把事情问个清楚,胡惟庸,你虽然是左丞相,但也没有权利处置我这个右丞相吧?除非,你敢欺君,如此,那老夫就甘愿受死!”
胡惟庸冷冷的笑道:“李善长,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心里有侥幸的心理!你以为陛下让我来处理你,还会见你吗?这次秦岭隧道坍塌,支护材料严重不够,而且,价格还偏高,质量也不过关,相关人员,都已经签字画押,有这些东西,还能治不了你的罪?你以为你是谁?想僭越吗?来人啊,把罪臣李善长打入天牢,择日开堂会审!”
“是!”
马上就有锦衣卫冲了进来,把李善长给拖走了~!
三天之后,胡惟庸把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的头头都叫来,三司会审,自己则坐在一边旁听。
刑部尚书汪广洋笑道:“胡相在此,我等怎么好擅自做主?要不还是请胡相主持大局如何?”
胡惟庸摆了摆手,说道:“本相岂能主审?否则,别人该说本相以权谋私了,这件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你们按照正常的司法程序审判就是了,什么也不用怕,有陛下替我们撑腰呢。”
汪广洋这才点了点头,然后对大理寺卿吕昶和都察院左都御史宋濂说道:“既然胡相说了,那我们就开始吧。来人,带罪臣李善长!”
不一会儿,李善长被带了出来,原本风风光光的权臣,如今却变成了一个落魄乞丐一般的人。
很显然,李善长在狱中得到了特殊照顾。
来到堂前,李善长马上就被押着跪在地上,满脸都是沧桑。
汪广洋轻轻的拍了拍桌子,问道:“罪臣李善长,你可知罪?”
李善长笑了笑,看了看堂上的这四个人,以前都对自己阿谀奉承,没想到现在自己竟然会被他们几个审问。
李善长从容说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要说罪过,我不过是驭下不严而已,罪不至死!”
汪广洋喝道:“李善长,你休要狡辩,竟敢腹诽陛下,简直是就是活腻了!好一个驭下不严,你难道认为,那一千多生命,就可以这么轻松的一笔带过?朝廷损失的上亿的银两,可以这么轻松带过?”
李善长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那下人不过是卖了些材料而已,现在哪个大臣官员没有这么做?也不能保证就是我的下人出的问题,那隧道可不是只有支护才有问题,你们若是想让我一个人顶罪,我自然死也不服,哪怕当着陛下的面,也是这句话!”
一旁的胡惟庸低声对汪广洋说道:“汪大人,何必跟他这么啰嗦?直接用刑,让他招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