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牌打出来了,但看着她面上没有半分的异色,他想起了那沈泽安。
“朕能走到如今这个位置实属不易,父皇刚驾崩没两年,朝中一半以上权势全掌握在沈泽安的手里,且他有父皇特批的先斩后奏,皇权特许,所以朕这两年也是处处受限。”
“那皇兄确实不易。”
“是,朕希望你念起这一点微薄的亲情,和朕将你从冷宫中带出来的情义帮帮朕。”
容昔眼眸微眯,这意思难道是想让自己监视或者杀了沈泽安。
“陛下的意思是?”
“沈泽安权势强大,都快要超越皇权,他只是一个太监却有如此大的权力,皇妹,皇家的威严何在呀?”
“朕答应你,只要你帮朕监视沈泽安的一举一动,等朕将他拿下,自会许你最好的人家,给你将来的孩子加官进爵。”
他之所以会如此说,那是因为他从刚刚那嬷嬷复述姜容昔和太后对话时,她心里对这桩婚事的不满,他相信姜容昔对沈泽安也是既怕又恨的。
容昔只是犹豫一瞬便答应了。
“陛下,我要在多一倍的嫁妆当做我做这事的好处。”
皇帝心痛的不行,起先沈泽安要走一份是按长公主的规格给的,这昨日又要走了一份,今日这姜容昔又要一份同样的,她这嫁妆够勋贵人家娶十几个娘子了。
但若不答应,罢了,他一咬牙就答应了下来。
容昔满意的回到自己宫里,太后那边还在鸡飞狗跳,她可不想去掺和。
只是晚上才睡下一会的她被系统叫醒,说是沈泽安在她房里。
“你怎么来了?”
没有掌灯,容昔也只看到个人影。
沈泽安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来,只是在听到她跟太后和皇帝说的那些话后他气的根本睡不着。
他不喜欢姜容昔,绝对不喜欢,可……听到他为了那区区的嫁妆居然想背叛自己。
他这一生最受不了的就是背叛,刚到这里的时候,他甚至有想杀了姜容昔的心,但走到她榻边迎着光看到她的脸就会想起那日一起逛街时的样子。
手里的那根白玉簪都差点让他掰折。
容昔本想坐起身,但冷风一下窜进被褥里,她再次倒了回去,还是被褥里暖和。
“你到底来干嘛的?不说我可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