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

有一个……

季魍猛然转头看向了一处方向，他来的时候曾扫过一眼，那个温软美丽又纯真无邪的女孩……

季魍看过来的时候，白白本就看着他们所在的方向，所以只一眼，两人的眸光就在空气中对上了。

对上那双湛亮含笑的丹凤眸，季魍的心口莫名一颤，尤其是那张美丽的笑脸，他莫名觉得有些亲切，又有些熟悉。

因为这张脸，尽管和他并不相像，可仔细看还是能够发现，她的下巴，她的鼻子，和自己有着四分想象……

“她……主子说的是……白白吗？”季魍几乎是颤抖的问出这句话的。

他的眼睛一刻都不离白白，倒不是说突然有这么一个女儿，他很高兴很激动，而是此时白白的眼神，让他心底莫名的发慌。

那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心虚……

季幽月顺着季魍的视线看去，在看到那个穿着黑色裙子的美丽女孩时，眉梢微挑，这小女孩脸上的表情，实在耐人寻味……

这样想着，季幽月好奇，便看了白白的过往……

片刻之后，季幽月走到季魍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孩子小时候过的特别不好，郗家根本没有把她当人看，一直作为一把利刃培养，若是你想认这孩子，就对她好一点吧，不过，这孩子性格已经扭曲了，你需要多费些功夫。”

季幽月说的话不清不楚，不过这并不妨碍季魍理解，他从这话里得到了三个信息。

白白小时候过的格外惨烈，白白的性格扭曲了，白白不一定会认他这个父亲。

季魍突然就想起了很多，好些曾经不经意一瞬而过的事情，现在竟然清晰无比的出现在脑海里。

他竟然奇迹般的记得和白白的初见的场景，那是在华夏帝国的上京，那个名叫白血山庄的地方，第一次见，他就觉得这女孩有些不同寻常。

只不过当时他并没有细想，现在回想起来，这大概就是血脉的强大吧，难怪那时候他会觉得这女孩有些特别……

第二次见，是在网络上，那是君临学院的排位赛直播。

她那般聪明强大，天赋妖孽，五项第一打破了几年来都没有人再打破的记录。

现在仔细一想，他看到的都是最完美的她，厉害，强大，聪明。

他本就是在地狱里走过一遭的人，自然知道，如今的强大是用多少曾经的鲜血和痛苦磨砺而来。

现在的白白看着有多强大，多妖孽，多聪明，过的有多好，那就说明，曾经的她有多痛苦，多惨烈，过的有多么叫人……心疼。

季魍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不是不喜欢孩子，不是不喜欢和孩子亲近，而是他的感知自动排斥了那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如今面对白白，哪怕根本不认识，他都能感觉到自己有一种想要亲近，想要靠近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