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厨子和风笛都庆幸于自己刚刚的手是搭在扳机护圈上的。
至于钢琴,她刚刚下意识地还想要扣第二发,不过飞镖鹿弹全部嵌在号角的炮盾上的那一刻,她才反应过来。
“咔咔!”
12的弹仓中弹出了一发空弹壳和一发实弹。
它们掉在地上,然后“骨碌碌”地滚来滚去。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这一种声音。
“……哈哈……我就知道……”
阿列克谢打趣地晃了晃手,手上一晃便晃出一个……
“……你!”
号角手中的动力剑猛地落在了阿列克谢的脖子上。
“别怨我,公事公办罢了……更何况,这也是让你们能够再次相见的重要信物啊……”
那赫然是一张铭牌。
铭牌和一枚炮弹的破片狠狠地熔炼在了一起,触目惊心的焊点昭示着军哨的死亡以及那场战斗的惨烈程度。
阿列克谢笑着。
他的笑里,嘲讽和因疼痛而导致的惨笑占了大部分。
殷红的鲜血从他的右颈动脉不远处缓缓地流下。
可以说,如果号角的手劲再大一点,阿列克谢早就去和军哨一起陪葬了。
血腥味逐渐取代了炸制食物带来的香味,每一根神经都在绷紧。
毛发倒竖,寒气遍体。
红色的狼眸,逐渐充斥着嗜血与暴怒。
紧张,取代了原本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