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奶奶躺在床上说胡话，不停的念叨着：“阿杰，阿杰……”

人之将死，秦如芳再大的怨也没了。

她主动上前呼唤：“妈，我们来了，您醒醒。”

“阿杰，我的阿杰……”霍奶奶睁开眼睛，巴巴地看着秦如芳，混浊的眼睛里蓄满泪水。

楚辞忧的心咯噔了一下，怀疑霍奶奶是知道霍中杰死了，才突然坚持不下去的。

可是，霍中杰才死不久，官方还没有公布。谁会把这个消息传达给她呢？

楚辞忧警醒地问：“医生，不是说还能再坚持几天吗？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有人打了个电话，然后就这样了。”医生也很无奈。

楚辞忧翻出霍奶奶的手机，查看通话记录——3。

第三个孙子的意思吗？霍中杰临死前，还给奶奶打了电话？

楚辞忧无语了。

霍中杰真孝顺啊！明知奶奶重病，还在死前打电话来刺激。这不是要奶奶的老命吗？

奶奶也真是，到现在也看不清谁好谁坏。

“阿杰……”霍奶奶呢喃着，忽然又清明了起来，“如芳？小忧？”

“妈，是我们。我们来看你了……”秦如芳说。

霍奶奶看看她，又看看阿满，最后把目光落在楚辞忧身上，恍惚一笑：“你也来了？”

“奶奶。”楚辞忧轻声唤。

霍奶奶满意地点点头：“你过来，让我看看。”

楚辞忧皱皱眉，还是缓缓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