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才这般想着,便听得杨主簿颤声道:“要不然,上报外南司?这玩意儿不免太凶了,连您老人家都盯上了?”
当年的案子里,七户人家,皆为百姓。
这次先是在昨夜,盯上了巡夜使,又在今夜,盯上了监天司的掌旗使?
而且五爷可不是一般的掌旗使。
从他一刀砍翻梁虎来看,已是内壮巅峰的修为。
更重要的是,五爷凶名在外,杀戮甚多,煞气威严。
不说整个外城南区,至少在这临江坊当中,五爷便是最不好惹的人物了!
敢盯上五爷,唯一的解释,就是这玩意儿,实在太过于凶狂!
“五爷要不先把这玩意儿扔了?”
杨主簿迟疑着说道:“属下这就立即让人将库房之中存放的所有柳枝照夜灯,给全数点燃,挂满监天司内外。”
“柳尊神庙的香烛还有香灰,库房里还有一些。”
“我吩咐杂役,取一对香烛,点燃了后,插在您的房门。”
“香灰是您随身携带,还是先沿着咱们整個临江司,全给洒上一遍?”
杨主簿小心翼翼地问道。
林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随你。”
杨主簿闻言,连忙点头,立即喊人,把库房打开。
而林焰的目光,则静静盯着手中的这一锭金子。
本想夜探屠宰场,看来今夜是要将那边的事情,先放一下了。
他握着金子,径直来到大厅,端坐于上位。
他解下佩刀,放在眼前。
又将小弩上了箭矢,放在身侧。
他微微闭目,静候前来索命者。
“五爷,您喝茶。”
忽然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一个怯生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