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寂静的凉亭中。
解缙悲怆的大笑声响彻天际,宛如陷入了执念癫狂了一般。
见他这副模样,朱高煦忍不住出言调侃道:
“解学士,你不是恃才傲物,不是自诩轻狂谁都不服吗?”
“现如今呢?”
“可否还能够狂的起来,或者还打算怎么狂?”
此言一出。
原本狂笑癫狂的解缙脸上悲怆寓意愈发的浓厚了起来,神情中充斥着无尽的酸楚和痛苦,也并未如以往那般自以为是,将朱高煦调侃暗戳他心窝子的话给找语言回怼回去。
就这般。
过了好一会的时间,解缙躁动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了下来,深吸了几口大气,脸上的表情也慢慢的恢复了平静,仿佛释怀了看淡了一切一般。
见其如此作态,朱高煦不置可否地的笑了笑,半眯着双眸直勾勾盯着其看了好一会的时间,幽幽出言问道:
“解学士”
“想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吗?”
“可否想要将自己毕生所学,用于天下朝堂中实践,印证自己这么多年的学识正确与否?”
解缙闻言缓缓抬起头,神色淡然的扫了朱高煦一眼,面色中浮现些许讥讽嘲弄之色,‘噗’的一声啜笑,轻哼了一声回道:
“汉王爷”
“想与不想重要吗?”
“汉王说这些话,除了嘲弄、嘲笑、讥讽微臣外,难道还能够助微臣不成?”
“别逗了,世人皆知,咱解缙与汉王爷是敌非友,”
“君之意,则臣之限。”
“汉王就算摒弃前嫌,难道微臣还能够逆天而行不成?”
“有些事情,就像王爷所言的那样,在微臣做出某些事情,说出某些话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没有任何再改变的可能,当然汉王如若想以此发泄心中的怒意,微臣自也没任何话说。”
“就当解缙这么多年,为自己以往的恃才傲物,自以为是的行为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