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定在二月初,陆屿白也下场了,几日封闭考试出来,虽然准备万全,仍然脚步虚浮满脸菜色。
苏云倾心疼的不行,去年陆屿白参加秋闱时,她正坐月子,半点没照顾到。
这次把哥儿直接交给春香和奶妈,尽心尽力的照顾了十几日,其实本不需要这么久。
可陆屿白觉得,试都考完了,再学也无意义,人嘛,总要劳逸结合。
所以前几日是真的养身体,后几日,就不知道是养什么了……
总之,夫妻二人日日红光满面。
二月初考试,三月初放榜,放榜那日正巧是赵沐月出阁的日子。
文大人到底是疼儿子,婚期哪有不合八字随便定的?
最终还是请了高人算了,将婚期定在了三月初十,这个日子不仅合小两口的八字,还大利文家。
文夫人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她和她儿子也是文家一员,大利文家,她怎么会反对。
赵家就鸡飞狗跳了,恨不能提亲第二日就把赵沐月送走,实在是,什么板都压不住。
这丫头太能闹了,天知道这推后近一个月的婚期,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今日迎亲,赵沐月依然是在家里闹的上蹿下跳,但到底被关了这么些日子,已没有那么多力气。
沈惜枝带了几个厉害的婆子,强按着总算给她换了喜服,可头发却怎么也不让梳。
外头赵大人早已不耐烦,文家六品他四品,文三又是个庶子,应当亲自来接亲才是,结果只来了一顶花轿。
简直欺人太甚!
但这些时日他也已经知道事情的缘由,没了耐心计较这些,赶紧把这“瘟神”送走才是!
“来人!将轿子接到内院!”
很快,就有健壮的婆子来将花轿抬进了内院。
终于赶在吉时,一阵吹吹打打中,花轿出了赵家的大门,一路往文家去了。
因今日放榜,路上的行人会比往常多些,无论考不考,都有人愿意去榜下,凑个热闹沾个喜气。
所以花轿走到长街时便慢了下来,行人倒也都自觉,见了花轿都往两边让让。
可谁知,这时忽然从斜刺里冲出来一个妇人,手里提着一串冒着青烟的东西,一头扑到了花轿前。
随后,干净利落的将东西从窗口扔了进去。
几个轿夫均吓了一跳,刚把轿子放下,好让婆子或是丫鬟看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