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垂下眼帘,遮住眸底的情绪,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丢掉用过的棉花棒,拿过新的一支,挤出药膏,沾好,缄默着,不再由他带着,而独自给他的最后一道鞭痕擦药。
就这样,彼此又恢复了安静。
她感觉得到,他的目光几乎是黏在她的额头的。
气氛从原本的静谧的温馨,变得略微沉闷。
然而这份沉闷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
别忘记傅令元刚刚又把睡袍给脱了……
现在她与他面对面,给他擦药,集中在他小臂的视线,被他某一逐渐膨起的器官夺去了注意力。
阮舒:“……”
蹭地,她马上丢掉棉花棒沾站起身,附赠一句气咻咻的“变态!”
傅令元的动作也相当快,没使多少劲儿就将她拽回来,反身便将她压在身下:“怎么就变态了?它饿了半年!半年!在江城匆匆一别,这回好不容易能在荣城多腻歪些时日,你却连该有的晨间运动都不给它。”
说得好像昨天晚上憋了他一夜似的!
阮舒张了张嘴,反驳之语未来得及出口,傅令元率先抢话:“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一日还三餐呢!哪有人会因为昨晚吃了晚饭,就不吃早饭的?睡一觉就消化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闹她。这个“一日之计在于晨”他没满足,算是不罢休对么?
阮舒又张了张嘴,依旧话未出口,被傅令元给抢了:“也别说什么够不够的,当然永远不够!我就是饥渴,就是爱吃你的肉,多肥多腻都吃,只吃你,吃定你,吃到死!”
阮舒:“……”
不过须臾的功夫,她穿在身的衣服竟被他三下五除二给剥了。
“你——”阮舒的话只吐出一个字,傅令元便堵住了她,死命地绞她的舌。
顷刻,他的嘴从她的唇转战到她的胸,她总算才得以踹他一脚,把话讲完:“套!”
一字出,傅令元整个人那个兴奋的劲儿,堪比馋嘴的小孩要到了大人给的糖。
“……”
晨练结束之后,就真的日上三竿了,连早饭都凉了。
阮舒累瘫在沙里一动不动,傅令元神清气爽地把食物拿到小厨房的微波炉里热,然后端到沙前来,准备喂给她吃。
阮舒可没昏头,坚决不能再让自己被男色误了正事,夺回了自主行为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