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没电,所以晚上人们都睡的特别早,天一黑就睡下了。
黄戈等所有人都睡后,就悄悄的爬了起来,独自一人来到后山山涧的一口山泉边。
解下衣物的束缚,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哪儿,放缓呼吸、心跳,感受着自己慢慢融入天地之间,感受着这四周的生命。
在黄戈所感知到的世界里,草木在呼吸,虫豸在欢鸣,大地在轻微而又有力的搏动着。这山、这水、这空气和山川大地、都在以自己的方式活动着。
黄戈仿佛已经睡去,就这么静静的立在那里不知几许。
忽的一声稍大的虫鸣打破这一小片土地的宁静。双眼似闭未闭的黄戈蓦地睁开双眼,两道微芒从黄戈双眸中电射而出,刺破这昏暗的四周。
左手微抬,似托着山川河岳一般费力,微微颤抖着却依旧强有力的向上托起;右手竖于胸前,缓缓推出,同样如同抵住决堤洪水、费尽全力一般。当左手抬齐肩宽,右手平推至底后,两手交替轻轻拂过,似带有细细的撕裂之声,又似仿佛连空气都未带起波纹一般平静,左脚轻轻向前一滑,整个人便已经瞬间移动一般到了三丈外的水潭之上,右脚微抬,左脚轻轻的点着水面,却连一丝波纹都未带起,就这么轻轻的立在水面上,既没有再有动作也没有沉下去,甚至连水纹都没有带起。
在水面上立了不知多久,黄戈右脚轻轻向下点去,黄戈便从水面消失,只有一圈水纹悄悄散开。而黄戈已经到了五丈高的空中,缓缓的向下落去,却似比羽毛还有轻巧一般,过了许久才再次落到水面上,一圈水纹再次悄悄散开。
倏地,黄戈两手左右一推,带出一声沉闷的音爆之声,脚下一扫,激起尺许高的水浪向四周散去。黄戈如同由极静转为极动一般,一套古怪之极的拳法打出,激起无数的水浪,一声声音爆不断传出,尤同一阵阵闷雷一般,一统拳打脚踢,仿佛连空间都能搅乱,就算激起十余丈高的水浪,却没有一滴水落在黄戈身上,只因那水还未滴落到黄戈身上就已经被一阵拳掌扫到远处,连黄戈的手掌都未能沾湿就被黄戈连同空气击开。
当半个小时后,黄戈平静下来,坐到一块石板上时,十多丈方圆、两丈多深的水潭已经基本见底了,而水潭中的水已经基本被黄戈都扫出去了。
盘膝而坐,五心向天,黄戈又由极动转为极静,原本略微有些激动的脉搏再次平静了下来。而黄戈身上明明一滴水都没有占到,却如同水洗一般,汗水不断的汇聚成股流下,很快就将身下的石板打湿。
等调节好状态之后,黄戈胸腹猛地一震,一声仿佛闷雷般的心跳声从黄戈的胸口骤然传出,同时黄戈的皮肤之下猛地鼓起一条条小蛇般的青筋狰狞的扭动着,皮肤也由雪白近透明一下子涨红起来,仿佛要滴出血来,却很快一切又平息了下去,皮肤再次变得雪白平滑,鼓起的肌肉也平复下去。黄戈一张口,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吸入一口清气再次搏动心脏;循环往复。
---题外话---
本文可能有些血腥,胆小莫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