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将坛中的酒盛进白瓷酒壶中,为东方念和御清遥各斟了一杯。
古思言和御凌薇不善饮酒,宋晴面命人给她们端来了自家酿的果子酒,果酒香甜,只有些微酒气,女孩子便是多喝几杯也无事。
东方念搓着手,一双明亮的眼死死盯着眼前的酒杯,一副恨不得将酒杯直接吞掉的模样。
宋晴见此,嘴唇抿起一抹浅笑来,她举起酒杯,可她也不知该说什么,便只道:“你们随意就好。”
说完,宋晴将杯中酒一口饮尽,东方念就等着这一刻呢,紧随着举杯豪饮。
御清遥做为唯一的一个男人,自是不能输了气势,便放下手中的折扇,执起了酒杯,可这酒刚入后,便呛的他眼泪直流。
“咳咳咳,这酒……”这酒也太烈了,喝到嘴里火烧火燎的,简直难以下咽!
可他话未等说完,便看到东方念一脸鄙夷嫌弃的神情,连忙将后话收了起来。
这不能怪他,他本就不喜欢喝酒,平时喝的也都是偏清冽的酒水,何时喝过这种烈酒?
东方念收回视线,细细品味,闭眸回味道:“入口浓烈,后味回甘,浓而不艳,低而不淡,丰富醇厚又不失幽雅细腻,真是好酒!”
“你喜欢就好。”见美酒有人识,宋晴其实很开心,可她只干巴巴的说出这么一句,再多的话便不会说了。
御清遥蹙眉看着面前的酒,一脸的苦大仇深,他只觉得辣,辣的他舌头发热发麻,至于什么回甘细腻他是一点感觉不到。
可他不甘就这么丢了面子,便轻咳一声,笑着道:“这酒与我平时所饮相差颇多,不知这是什么酒呢?”
“这是烧刀子,塞北的酒!”塞北的冬天很长很冷,就算穿的再厚,只要走出屋子,便会被寒风吹透。
所以,那里的人都习惯备上一壶烈酒,挺不住了就喝上一口,会从身体里面暖起来。
“塞北天寒,怪不得酒烈如火,宋小姐既是回了洛阳,也可尝尝洛阳的美酒,亦有一番风味。”
御清遥面容俊雅,举止有礼,一双眼总像揉进了阳光般让人只觉温暖,任谁都无法对他生出不喜。
宋晴点头应下,东方念却是冷哼一声,轻笑道:“明明就是酒量差,还非要找借口!”
不给御清遥辩解的机会,东方念侧头看着宋晴道:“不过我曾喝过一次烧刀子,那酒够烈,味道却涩,更没有这种层次感……”
宋晴的眼中泛出一抹亮光,神情敬慕,“这是我祖父亲自酿的。”
众人了然,没想到安国公领兵如神,还有这般的手艺。
御清遥对这酒着实没什么兴趣,他侧眸打量着东方念,转了转眸子,弯唇一笑,“没想到东方小姐也是爱酒之人,我皇兄府中亦藏着不少好酒,若有机会东方小姐可与我皇兄讨上些许,他定不会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