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蛋!就知道欺负我……”
张云鹏憋屈、忿恨、又不敢声张的样子,令人发嘘。
悔不该为了清点死去老戴的遗产,将绝大半私库的宝贝都悄然运来这处别墅……现在悔之晚矣,心痛得直欲吐血!
随即,他心里隐隐庆幸着,他的私库还好不止一处,加上以前的老戴贪墨的宝贝珍玩残存的,剩余那一两成,也足够他后半辈子挥霍潇洒的啦……
“咳咳……”
黎叶将所有文玩珍宝、连车一起收进储物黑玉牌中后,早些天一直没清理干净的残余蛇毒,后遗症影响也显现出来了。
他找了家老中医铺子,号脉、抓方子,接连吃了几服中药后,加上气血能量一直不间断的温养,余毒终于清理干净,而他的踩点也告一段落。
“嘶!谁?”
毛-人-凤一直以军统智囊和第二人自居,他对戴-笠的疏远和新晋权贵马云山的出现,其实并不心急,有老戴+老马在前面抵挡老蒋的炮火,他在背后可以做好多事情,包括被老头子暗中拉拢、分化军统这个逐渐庞大的势力,隐忍在官场中,他自有手段左右逢源,活得很好。
不过,谨小慎微,换个词汇,就是格外怕死。
私密的空间中,出现一个黑影,没吓瘫软在地,就算他毛某人心理坚强了。
“这东西,毛主任该不会陌生吧?”
黎叶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军中汉子惯有的沙哑+好听的男中音的磁性,两相结合,这种音质民国独一份。
“黎叶?呃,黎爷!”
毛某人眼中瞬间闪过浓烈的杀机,但随即想到此人的恐怖强悍之处,恐惧就是唯一的情绪。
他想站起来,逃跑或是闪躲,但腿软难行,面部肌肉的颤动,他自己都清晰感觉到了,更羞耻的是“”的清脆的牙齿磕碰声响,令他无地自容啊。
可是老婆被他带走的仇恨,绝对赶不上此时生命受到威胁的迫切啊。
“马云山、‘戴-笠’他们都付出了代价,不知道毛主任想用什么来换自己性命?”
黎叶从黑暗中走出来,映着烛台的微光,坐在了毛主任的对面。
他的笑容温暖和熏,瞬间驱散了毛主任心里的寒意。
“我,我……”
毛某人眼光盯在桌上那把信号枪上,他筹集的这些装备,几乎每一把信号枪上的编号都能清晰默写出来。
“咕嘟!”
他吞了口唾沫,润润干涩的喉咙后,深吸几口气,才鼓起勇气,道:“我可以为您引荐美方和日军高层,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