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天气渐暖,岭南的天气热得快,冬天的褥子已经用不大上。
酒楼那边,谢淮安已经布置好了房间,只等着杜缙云一进来就迷晕对方,然后再去通知曹指挥使。
谁知左等右等,却等来了骂骂咧咧的秦氏,对他上下一顿打量道:“不是喝醉了吗?怎么回事?”
谢淮安一看就知道,定又是自己的母亲坏了自己的好事,不由黑着脸道:“娘,我不是说让缙云来吗?”
“缙云缙云。”秦氏气不打一处来,上手就拧谢淮安的耳朵:“你整日就知道缙云,能不能给我上进一点,踏踏实实地娶妻生子,那贱婢子能是你的良人吗?!”
“娘!”谢淮安无奈,只得将自己的打算告诉秦氏,好叫对方知晓,自己也在绞尽脑汁地寻找出路:“您这么一搅和,我何时才能进水师?”
秦氏一脸愕然,才知道,自己好像坏了儿子的好事。
“那现在如何是好,我回去叫她来?”秦氏讪讪道,这谁知道啊?
儿子又没有提前告诉她,如果告诉她了,她肯定配合。
一个妾室而已,秦氏巴不得将人送出去就别回来了,省得碍眼。
“嗯。”谢淮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他不想放弃这个计划,只能再委屈杜缙云一次,以后他会好好待杜缙云的。
闻言,秦氏立刻转身就走,赶回衙门后院。
可惜杜缙云整理出一堆要浆洗的衣物,去河边洗衣服了,等她忙完回到家,已是过了个把时辰。
她才踏进院子里,远远儿便听见秦氏在骂:“这贱蹄子上哪去了?”
个老虔婆,杜缙云不悦地停下脚步,只听秦氏又道:“之前我瞧见她在收拾衣物,莫非知晓你的计划,提前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