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怯生生,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而且,现在的鹿软软比十九岁时高了一小截儿,当年在薄月礼家养伤长了点儿。
回奉城后,在闻书砚家做康复又长了点。
虽然还是娇小型,但是好歹一米六冒头儿了。
“鹿护师,我朋友可能害了相思,要不你给他打一针?听说你有蒙着眼都能扎进针的技能。”
鹿软软正说话说得认真,忽然就有磁性嗓音从高处落到头顶。
这嗓音可熟悉了,一抬头,视线便撞上闻书砚那张极好看的脸。
“闻工,那个……蒽蒽姐刚回办公室。”
鹿软软每次见闻书砚都有点不好意思。
也说不好为什么,就差不多是孩子见长辈,何况这个长辈又高又俊,压迫感太强,叫人看了就想往后躲。
“行,我看我老婆去,我朋友交给你了。”
闻书砚说完话向沈知蒽办公室走。
鹿软软再一转眸,一对儿水灵灵大眼忽地一惊,脸刷一下就粉了。
在闻书砚离开的空位旁,那个衬衫西裤干净而精致的男人,薄月礼?
鹿软软哪里知道薄月礼今天会来。
距离上一次薄月礼在草原给她递羊排,半个月过去。
那个晚上的所有场景,两个人说过的每一字,都在脑海里清晰得很。
于鹿软软是,于薄月礼也是。
……
那个晚上,鹿软软望着薄月礼被篝火照亮的脸,并没有抬手接他那块羊排。
既在曼谷亲过薄月礼喉结边的小小疤痕印,已经过去八年。
鹿软软双手背在身后,手指乱缠一通。
她深吸一口气,仰面看着薄月礼问:“为什么要给我最好的一块?”
橘红色的焰火光影在薄月礼眼镜上跳跃,又映进鹿软软的水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