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黏腻腻的,看着就犯恶心。
陆子一个人回了酒店房间,拉开衣柜,里面规规矩矩挂了四五条西裤,都是司小郁给准备的。
他挑了一条烟灰色西裤,脸上神气,嘴里念着:“不管到什么时候,还得是我媳妇儿亲。”
陆子正换裤子呢,小陆子红着眼进门,又急匆匆出去了。
走廊里,闻书砚的高挺个子立在对面房间门口。
修长指尖在戴衬衫袖扣。
“站-住。”闻书砚沉沉一声。
他稍一侧目,就看见小陆子手里拎着他爸的车钥匙,不知道又要闯什么祸。
闻谦言,闻谦行,小陆子,这三个小子好像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
用他们爸爸的话说,都是有窗就不走门的主儿。
一听闻书砚沉声喊人,小陆子头也不回,拔腿就跑!
……
等闻书砚和陆匀骁走出酒店时,黑亮的红旗车已经驶出停车位。
“十岁,能把我车开走,今天要不是薄月礼结婚,我非踢断他的腿!”
陆子沉下冷白色的脸,愤然掐了指尖的烟,朝红旗车大步走去。
闻书砚双手插西裤口袋,睨着车里不大的身影。
嘴里说:“不算什么,前几天,我那两个逆子捞了我一条70多万的鱼,烤了。”
“就该让他们把鱼刺都吃干净!”
小陆子车开得不快,陆子几个大步冲过去,‘嘭’一声,狠狠一脚踹在车门上。
“陆之淮,一秒之内给我停车!”
小陆子不怕妈妈司小郁,但是怕他这个当官的爹。
刚才他爹那一脚,车门肯定被踹出凹陷了,就像踹在陆之淮腿上似的。
陆之淮踩了刹车,但是不肯出来,他降了一点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