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宇略作思索,他还没有问到想要的答案。
“哑子有份吗?”他想起了这个人。
荀元春一愣:“哑子?……哦,你说源村的那个哑子啊,这人古里古怪的,没人愿意跟他打交道,根本没办法沟通。”
陈天宇点点头,他的脑际灵光一闪,突然问:“黑其有找过你吗?”
“黑其?”荀元春对这个名字显然不熟悉,“噢……我想起来了,这个人应该是找过我一回,不过印象不太深。”
陈天宇按捺住欣喜,他问:“什么时候?”
荀元春想了想:“年前吧,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他既然已经说破,也就不想再隐瞒了:“我记得,那天他是和章金一起来的,这个人不起眼,也一直没说话,所以我刚开始并没有留意他。后来……”
荀元春在回忆:“后来,我和章金讨论年前尽量再雕刻几个观音像出手,这个人就突然说话了,章金应该是喊了他的名字,我才知道他叫黑其的,这个名字少,挺好记。”
陈天宇好奇地问:“这个黑其说了什么?”
“呃,真不记得了,好像也是说观音的事,只是他们说话声音特别小,我耳朵背,懒得去细听。”荀元春无奈地道。
陈天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接受了他的说辞。
他突然问:“观音庙的佛像,也是你们运走的吗?”
“这……这我哪敢啊?”荀元春神情极不自在,“警官您一定要明察呀,我也是敬神的人,这么多年就靠神灵庇佑才能有口饭吃,我能做这杀鸡取卵的事吗?”
“你不敢,章金他们难道也不敢吗?”陈天宇不以为然。
荀元春嗫嚅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按理说他们……也是不敢的。”他显然不太敢断定这件事。
陈天宇没有再追问,有些事不能急于一时,他转移话题道:“对了,你这门手艺有没有教过别人?”
问话太跳跃,荀元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啊?……”
李起泗在旁忍不住:“问你有没有收徒弟呢,别装糊涂。”这关系到自己弟弟的死因,他当然关心。
“噢,没有,绝对没有!”荀元春毫不迟疑地道,“这东西说破了就不值钱了,我哪敢随便透露给别人。起泗哥,你说是不是?”
李起泗怒道:“我怎么知道,既然你没有教别人,那你就还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