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风面无表情的被杨小九前后摇晃着身子，段星兼知道巧风现在属于一级危险人物，决不能让杨小九靠他太近，于是赶忙上前拉开杨小九，任凭她踢打也不松手。

“小九，我不知道若今天你看到我死了会不会这么伤心，但你看看我，我也是受害者啊！我就不能愤怒跟怨恨么？”

巧风一把扯开衣领上的扣子，隐约裸露出里面雪白的皮肤跟大红的肚兜，这波操作让杨小九愣了一下，也让段星兼瞬间别过头去不看他。

“可是你干嘛要迁怒于问波呢？问波她没有错，而且她也是受害者！对了，问波的孩子们呢？还有屿梦是不是也让你杀害了？”

杨小九突然想起屿梦跟孩子们，心再次揪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那天接到陛下命令到千手门来等着你们来，就在我要离开之前，看到问波公主陪孩子在玩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突然感觉很愤怒，然后就把公主一起带走了。等出了城我才意识到不对劲，但又不敢把她再送回宫，所以只好一直带着她到了这里。我本来没想杀她，但是她猜到我的意图，还说了好多难听的话，我就那么阴差阳错的错手杀了她，然后把她埋在了千手门里。我知道陛下对驸马一直藏有杀心，也曾告诉我让我顺手解决掉驸马。反正我想着失去驸马的公主也会伤心欲绝，还不如早点到地下等着去呢。”

巧风的话让杨小九感到后背一阵发冷，感觉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她所认识的巧风，不光样貌改变了，就连性格也变了。他竟然能把杀人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完全没有一丝悔改。

“你怎么能把杀人说得这么轻松？你还是巧风大哥么？不！你根本不是他，巧风大哥绝对不是这样冷血的人！”

杨小九哭诉起来，情绪变得无比激动，段星兼拍着她的背安抚情绪，可杨小九却伤心欲绝，哭着哭着竟然干呕起来。

“九儿，别激动，深呼吸！”

段星兼不知道杨小九是什么情况，但也知道学杨小九之前安抚病人的话来让她平复心情。

面对杨小九的控诉，巧风低头没有吭声，不知道是不是在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忏悔。

“小九，你骂我我也认了，但是我一点不后悔我做过的事。事已至此，门主，要杀要剐随便你吧。”

巧风仰起头闭上眼睛，微微侧着头，露出雪白的脖颈，似乎等着段星兼的责罚。

杨小九看着巧风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虽然心生不忍，但一想到问波就在她面前化成灰烬，临消失之前一直痛苦的尖叫声，以及她的孩子们现在仍旧不知所踪，杨小九就觉得一阵恨意，恨不得立刻就为问波报仇雪恨。

“星星，这事该怎么办？怎么办啊？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呜呜呜……”

杨小九回头扑进段星兼怀里，或许她还无法成仙吧，因为她有太多放不下的世俗情感了。

“九儿你别管了，让我来。”

段星兼安抚好杨小九，迈步走到巧风面前，看了一眼他松散衣领下的皮肤，然后把目光放在巧风那完全辨认不出原来模样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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