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然后许平秋现几位国办大员,都竖着耳朵听着,他笑着道着:“飞往纽约的航班,航班号没查到他是因为,他现在是日本籍,名字叫:小野矢二”
技侦手飞快地敲击着,这一次很快地捕捉到了国籍、身份、照片等信息,他汇报着:“有这个人……咦,航班,机组和空乘人员临时调整,增加了两位,难道是……”
他回头愕然看着,众人都愕然看着,许平秋却在云里雾里笑着,这一次,他的笑一点也不让人反感,其他人也跟着笑了。
只剩下一种解释了,戈战旗根本就一直在五原警方的视线之内。
可是不对啊,技侦调出乘客信息时,一张几乎完全不一样的脸显示在电脑屏幕上,这时候,连许平秋也犯疑了,好像根本不是一个人啊。
万米以上的高空向下附瞰,层层的雾霾和流云遮住了望眼,唯余漆黑一片
靠窗的那位乘客拉下了窗布,戴上了耳机,二十分钟内,只有空姐来询问过一次有没需要,和经济舱相隔的头等舱空间尚大,一直有着一位空姐在随时准备为您服务,对了,这样的舱可价格不菲,都没有满座,偶而向后瞥眼,会看到后舱攒动的人头,那怕这么一眼,也会让身处这里的人,感到一丝优越
是啊,从贫穷到富裕、从拮据到优越,每个人在完成这样的飞越时,都会有一种兴慰
靠在舒适的椅子上,这位乘客听着音乐,慢慢地居然有了困意,在一闪而逝的梦中,美女、靓车、悠闲的午后,小憩的乡村别墅,慵懒的柔情音乐,环绕在他身侧,让他满脸惬意的笑容。那种梦寐以求的生活,已经触手可得了,他甚至在想,在那个自由的国度,可以做很多事情,可以像那些传承数百年的家族一样,当后世在回顾先辈的家史时,不管是血腥的、还是罪恶的,都会抱着一种崇敬和仰望的心情。
想到此处,他伸了伸懒腰,睁开了眼睛,看看时间,已经半个小时了,应该出境了,他笑了,不过在不经意侧头时,却“啊”地一声喊出来了。
他旁边的座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一位穿着空乘服装的男子,坏坏地、贱贱地笑着,他一支身,被安全带拉住了,一惊又现自己失态了,然后刻意地掩饰着,坐正,惊讶、疑惑,却又恐惧地看着对方。
“你妈到这份上,你还装?”
余罪瞪着眼,像流︶氓滋事,像恶痞讨债,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乘客”不敢吱身了,他紧张地看看,前后左右,外籍人员不同的语言在交流、或在小憩,猝来的情况让他懵头懵脸,一时间竞然无所适从了。
“现在是境外领空,你有执法权吗?”乘客道,他愕然地看着余罪。
“你都敢装日本鬼子,我还不敢装国际?看样子,你认识我。哈哈。”余罪道,标准的五原口音,还好,别担心那些高鼻子的老外能听懂。
“我怎么听不懂你说什么?我就是日本国籍如果你胡来,我保证受伤的是你。”乘客心有余悸地道着,明显有点胆虚。
余罪笑了,很没品地笑着,笑得眼眯成了一条线,他贼贼地看着这位“乘客”,逗着道:“口说无凭,证据呢?鬼子还会讲五原话?”
乘客一紧张,一摸口袋,傻眼了,护照、机票的口袋成空的了,肯定是刚才休息时被做手脚了,他眼睛几乎瞪得浑圆了,瞪着余罪,恨不得把余罪生撕了一般,余罪却是无辜地道着:“对了,刚才好像有人把你手提箱都拿走了……哎你报警不?不过没用啊,飞机上没,要不我教你一招,大喊一声:俺有炸弹,马上给老子飞回都去,一准能行。”
乘客气得欲哭无泪,直摸额前,这个有多流︶氓他好像清楚,根本不通道理。
“为了看到你这个表情,我等了很久了啊,戈战旗,你还不准备承认你就是?”余罪问。
“戈战旗是谁?”乘客像反应过来了,怒目而视,他操的是不太流利的汉语,而且夹杂了一句流利的日本语,他也看出来,这个地方,没有被黑之虞,但脱身怕是很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