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第二波更加激烈的头疼几乎将他的精神再一度打入深渊,过去数年之间经历过的,好像没经历过的,幻想过的,各式各样的奇怪记忆汇聚成了一条长河,同时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柴烈火就在这混乱的巨浪当中来回翻滚,就算徒劳地伸出手,也找不到救命稻草的去向。
究竟哪里出问题了?
四分五裂的躯体,完全不可能痊愈的伤势,以及……唯一能够让生命延续的方法。
那应该只是荒谬的幻想,可是,就算有一丝真实性……
不可能,还是可能?
既然有可能性存在,就不得不考虑事实的存在。
至少,伸手抓住什么。
抓住了吗?
因为慌乱而不断抓握的手,的确紧紧抓住了柔软的物体。
那是……
柴烈火用尽全身力气,再一次张开仿佛有几吨重的眼皮。
模模糊糊能够看到的,是妹妹柴雪飞标志性的耳朵。
原来如此。
最终,是你抓住了我……
就像那一次一样。
断断续续的记忆从虚假的掩饰当中浮出水面,慢慢地连接成了一条头绪清晰的链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