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实毫不留情地泼了我一盆冷水。
她开口,声音平稳冷淡:“许苏白,我不想陪你了。”
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我曾令她满心欢喜,笑靥如花。
然而现在,我能带给她什么?
我惆怅惘然,不知所措。
我们还是分手了,尽管我并不想承认。
我给自己放了个长假,回国找她,把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重游一遍。
云栖久是个很好懂的人,就连密码都不会设置得太复杂,用的几乎全是数字,如果非得加点字母符号的话,她只会在密码开头加个大写的“x”。
但,这么好懂的一个人,现在却特别懂得躲猫猫。
我找不到她,也找不回了。
我想起那天夜里,我说“云六三,你陪我”时,她的沉默。
原来那不是默认,而是她没办法予以肯定的答复。
我恨她,更恨我自己。
我们分手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
让多少看戏的人一语成谶,大大满足了他们“未卜先知”的心理。
我问余灯,她是怎么走出失恋的。
余灯连开了几瓶酒,问我,喝不喝。
那一晚,我跟余灯、乔陆三个人,喝得烂醉。
醉生梦死,迷离惝恍之际,我悲哀地认清了一个事实——
但凡是我想紧紧抓牢的,我全都抓不住。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乔陆,哪里的寺庙还收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