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对才貌双全的我妈,和聪明早慧的我,都还挺满意的。
只是满意不代表他会收心,把心思放在家庭里。
婚后,他跟我妈各过各的。
我夹在中间。
今天跟我妈学画,听她用诗意浪漫的言辞,讲述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
明天就跟着我爸出席宴会,听一群人高谈阔论,间或夹杂着几声男人之间心知肚明的坏笑。
我爸和我妈的三观见解大相径庭。
故此,得知他俩真谈过一段时,我还挺诧异的。
我经常把他俩对某件事的观点看法,在他们之间传来传去的。乐得见他们借我之口,展开一轮又一轮精彩绝伦的唇枪舌战。
得益于他们在思想上的激烈碰撞,我比一般的孩子更早形成属于自己的三观,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为人处世的准则。
这种情况,俗称为“早熟”。
我爸妈婚后第三年,我妈的“蛇屋”建好了。
她带我搬出我爸那套堪比酒店,一点“家”的味道都没有的房产,住进了那个奇形怪状的建筑。
她喜欢蛇,便在这里大大方方地养起了蛇,还种了不少玫瑰花。
我爸厌恶蛇,也不喜欢这座“蛇屋”,一年下来,基本只会在我妈和我生日当天,过来一趟,装模作样地意思意思。
搬进这里后,我偶尔会在小区散步时,见到余灯。
那时,她还是一个会穿公主裙,扎两条小辫的小姑娘。
但她脾气不好,傲慢无礼,还特别爱爆粗,也不知道那些粗口是跟谁学的。
虽然我跟她同住一小区,但我们从未有过交集。
直到上了小学,误打误撞地跟她同班,还和她成了同桌,她才盯上了我。
她骄纵惯了,常常对我颐指气使。
不巧,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懒得搭理她。
我们相互对峙,僵持不下。